林绵绵,当时就在这群围观的百姓里。路长歌走之前频繁外出去衙门,那时候他心里就隐隐有了预感,许是父母的事情有了着落。
后来她走了没两天,便有消息插了翅膀似的从省城飞到寿眉县。
尚府走私私盐,被知州当场查获在码头。
林家夫妇的死跟尚府的私盐本来是两件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林绵绵却被这消息惊的愣在原地。
他想起在六安时那账房说过,想杀害他的人就在寿眉县。
林绵绵脸色刷白,胸口闷疼的险些喘不过气来。
眸色朦胧晃起水光,他想起自己记事时母亲领着他去尚府,对着一个身形微胖面容和蔼的女人跟他说,“绵绵,这是你尚伯母,是母亲最好的朋友,以后绵绵长大了是要嫁到她家做女婿的。”
那时候林绵绵懵懂的很,疑惑的抬头询问母亲,“什么是女婿?”
一股腥甜从喉口涌上来。
“噗——”
林绵绵一口热血吐在身前的白玉台阶上,星星点点的红落在白色石阶上,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豆子吓的脸色大变,上前扶住林绵绵的胳膊,险些哭出来,“少爷!”
“没事。”林绵绵摆摆手,郁血吐出来,他倒是舒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