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
她舒了一口气。
确认好头部没被撞坏,她拿下捂着眼睛的那只手,尝试睁开一点点,先是眼前都是血红的,适应一会儿后,红色视线变淡,看到的东西都变得更亮了,就好像太久没吃东西,蹲久了,猛然站起身,头脑发昏时候的样子。
眼睛也确定保住了,此时日头正毒,她也不好让赵庄多等,要让人早些回去才是。
记柳说:“没事了,出发吧,赵大哥。”
想想又有些后怕,补充道:“慢一些!慢一些!”这么热情的赵庄,简直让人遭罪。
赵庄听到她平稳的声调,安心了下来,应了一声:“好嘞。”随后再次打马而起,只是这次轻柔了许多,动作也放缓了。
记柳在马车内感受到赵庄恢复正常,放心倚靠到马车内壁,隔着布帘和他聊起天来:“这些公子哥真潇洒,我也好想像他们那样策马扬鞭,恣意生活。”
“公子哥?哪里来的公子哥?”
“就刚刚骑马过去的那个。”记柳嘴角抽搐,赵庄关注点真奇怪。
这么一说,赵庄更是诧异,他说:“啊?刚刚过去的是位姑娘。”
“?”明显一身男装,赵庄莫不是当她是个傻的?亦或者眼睛真的被戳瞎了?
见里面没有声音,赵庄继续解释道:“现在县城里许多姑娘家会些骑射功夫的,都爱穿男装,方便出行。”
原是如此!
记柳点了点头,可是但凡会拳脚功夫的姑娘家,家底必然不差,这样的人,她居然会觉得熟悉。
一路上聊聊闹闹的,赵庄把记柳送到后便离开了,着实不是他不知礼数,实在是连记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驱赶了。
“爷爷,为什么不让赵大哥进来坐坐?”赵庄在县衙里对她颇有照顾,还负责将她送回来,记某就这么不出面直接将人赶走,委实无礼。
多日未见,记某本就瘦削干瘪的身子骨,显得越发可怖,他懒得解释,只说:“既然这件事结束了,以后也不要和他们再有来往。”
他在屋子里看着赵庄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跟在记柳身后,就像是来给人提亲的,赵庄脸上的笑也是看着令人生厌。
记柳听他说完,嘴巴不自觉张了张,默默把接下来要说的咽了回去。
她满脸郁色,提溜着赵庄塞过来的零嘴和给记某的补品,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