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岁禾说完这一长串之后，乔菀凝就陷入了沉默。

岁禾垂首继续道：“娘娘，言尽于此，奴婢自知说多了会引起娘娘的不满，奴婢会自请离开未央宫...”

说罢，就转身要走。

乔菀凝急的一把抓住了岁禾的胳膊：“别，阿禾，我听你的，只是你得让我想想，行嘛？这宫里就你对我真心的好，以往我以为只要我对下人好，那些人就会记得，但是自打谢妙意回宫，我才知道人心难测...”

她脸上一派纠结之色，也深知岁禾是真心对自己的。

这段时日她也知道，这皇宫中最珍贵的就是一颗真心。

“娘娘，那奴婢就不打扰您想了，奴婢先告退了。”

岁禾行了礼便离开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作为未央宫的大宫女，加上护主有功，皇帝赐给她不少东西，她自然也是一个人住一个房间。

古代没有窗帘，那月光透过高墙就钻进岁禾的屋子里。

吹灭蜡烛，地上铺满了银霜。

刚闭眼，一阵轻微的响动就忽然出现，岁禾猛地一睁眼就看见床边站着一个黑影。

她刚张嘴，那股清冽的气息就裹挟而来，而后一只带着微凉的大掌就捂住了岁禾的口鼻。

“别怕，是我。”

这声音也跟这气息一样清冽。

是上官縛。

岁禾不动了，那只大掌也渐渐放了下来。

岁禾问：“督公大人夜闯宫女闺房，这是要作甚？”

面对小丫头的质问，上官縛的脸隐没在暗色下，看不清表情，声音平缓：“上次你说要取悦我，我在西厂等了你一月有余，不见你人影，你不怕我把你和贵妃娘娘的秘密抖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