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语传入亭子内。

岁禾看了一眼上官縛,这人表情冷冽,眼皮都没掀起来一下,仿佛别人说什么他一点都不关心。

“怎么,心疼本督?”

岁禾:“???”

她就是看了两眼上官縛,哪里心疼了?

那她不如现在就自戳双目。

见小姑娘又被自己噎的说不出话,上官縛实在是忍不住,眉眼都舒展开,低低笑出声来。

他笑声带着明朗,本来阴郁的眉宇因为这笑都带上了柔和,配上他白皙的过分的皮肤,瞧着有种血族的感觉。

但无疑的是英俊的。

上官縛揉了揉岁禾的头,“你这丫头,有趣的很。”

谢谢,我也觉得。

岁禾在心里想着。

“不如,你做我义妹吧。”

他忽然说着,混合着掠过河面卷进来的清香,钻入岁禾耳中。

岁禾行礼后道:“大人,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的,本督收个义妹而已,怎么,你莫不是瞧不上本督?”他故意冷着声音,眼中也凝聚起黑墨,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忽然冷脸。

真不愧是阴晴不定第一人。

岁禾觉得这人真是难搞,想走了。

小手捏着椅子的把手,一个不小心‘咔哒’一声。

......椅子扶手碎了。

“......我说我没用力气您信吗?”岁禾开口。

上官縛:“你要是我义妹我就信,你要不是,这椅子是金丝楠木的,陛下亲赐,把你卖了,估计都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