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一直在看美人儿,怎么就是羞辱了?
心里有些疑惑和烦闷,嘴巴就不自觉的撅了起来,岁禾自己没发现,盯着岁禾的梦槐倒是一眼就看见了。
刚刚的那些不屑和寒意顿时就因为这个小动作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梦槐听见眼前这个过分清秀的小公子缓缓开口,“我是个读书人,在我眼里姑娘也是个文人雅士,这世道女子本就不好讨生活,秦楼楚馆也没什么,更何况姑娘生的极美,窗外雪色也不及姑娘三分美貌,我只是实话实说,若姑娘穿上白衣,手执瓷瓶,倒是像极了观音,你叫我如何看观音?”
花言巧语。
梦槐心里这么想着,嘴角倒是勾了起来,原本绝色的脸又添了几分美。
瞧着岁禾,她缓缓开口:“公子的确会说话的很,只是奴家这样子有些累了,公子何时画好?”
“已经好了。”
落下最后一笔,岁禾将画笔放在一旁,梦槐心里隐隐的也有些期待。
她赤着足,被宽大及地的裙摆又挡住。
岁禾只看见了脚趾间。
咦,美人儿的脚怎么有点大?
没细看,那双脚已经被长裙藏得严严实实的了。
梦槐走到案桌前,宣纸上美人儿手执白色瓷瓶,站在雪地之间,身着白衣,脚踏莲花。
眉间一点朱砂痣,面若桃李,带着悲悯众生之相。
竟真的是观音。
“姑娘可满意?”
岁禾轻声问。
满意二字还未宣读于口,梦槐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眨,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