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陆汎现在二十五,比秦汝大了整整十一岁,在秦汝的眼中可不就是老混蛋。
梦槐没听秦汝的话,只是看着岁禾,很是执拗,“对不起...”
“没事,我没什么大事的,天色快晚了,还没给姑娘作画呢。”
“要不先生明日来,今天您受伤了...”
岁禾有些想笑,眉眼柔和,“我只是脖子上微微有些划伤,又不是手废了,没事的。”
“可......”
“姑娘,我没那么娇贵的。”
胡说,明明脖子就瞧着细腻娇贵的很。
但这话梦槐没说。
到底岁禾还是替梦槐画了画,果真画的比上一次还要好。
或许是两人有了更多的交际,这次岁禾没再画观音图,倒是画了一个手执长鞭,浑身肃杀之气,却面带正义,让人瞧一眼就心生欢喜的女将军的图。
看着这张图,梦槐有片刻的怔愣。
一统天下,结束这战火纷飞的政局,不仅陆汎的梦想,也是他的梦想。
然而他没办法像陆汎那样手执长剑身披盔甲,只因自己的母亲出身低微却长相和陆汎的母亲有九分相似。
这云烟阁便交给了他。
堂堂七尺男儿,只能扮作女子。
却不曾想,这样身披战甲,也是他毕生所愿。
“谢谢...真的谢谢...”
梦槐一直拿着那幅画,眼尾泛着红,仔仔细细将画收好。
他抬眼,眼中含着泪,“先生,奴家很喜欢,真的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