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固然重要，但原主的老板也是个好老板，起码对原主有知遇之恩。

要是此刻跳槽，那就是背叛。

贺烨霖嘴巴微微张开了些，但没说话，路灯下，少女的面庞噙着淡淡的笑意，恍惚间，他闻不见自己鼻腔中的烟味。

烟味似乎，被什么香气盖住了。

风的方向是从岁禾那边传来的。

贺烨霖恍惚才知道，原来，是她的香味。

见他不说话，岁禾以为是贺烨霖生气了，又解释了一遍，“如果我有机会变得很有钱，我会投资我自己的公司，到时候我一定会找贺导合作的！”

她的眼睛好像会发光。

贺烨霖忽然就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他眼中闪过暗色，随后道：“那我就期待着了，我并不是强迫你，只是觉得你很有潜力，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你放心，我也不会因此刁难你的。”

“我知道贺导不是那样的人，您是个好人。”岁禾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少女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好长，然后又消失在宿舍楼内。

几个姑娘立刻就围了上来问岁禾有没有事，岁禾也没说签约的事情，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嬉闹的声音从宿舍楼内传出来，贺烨霖却迟迟站在原地未动。

刚刚岁禾的笑容就在他脑子里忽然扎了根。

明明只是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笑容。

但那眼中实在是纯净明亮，通透豁达。

她真的只有十七岁吗？

贺烨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烟雾再次笼罩了他。

回到家中之后，贺烨霖便翻找出来了选手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