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到今天才问，因为修炼的时候，被封印的那一部分，似乎是魔气。

他很害怕。

害怕自己是魔族的人，害怕自己站在师父的对立面，如果自己真的是魔族的人，那是不是这辈子，他都没办法再和师父在一起了。

岁禾照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

结果发现，孩子长大了，自己堪堪到他的胸口。

她干脆站起来，将喻臣一把按在椅子上，然后如愿以偿的摸到了他柔软的头发。

岁禾享受的眯起了眸子，全然没看见喻臣红透了的脖子。

她温声道：“阿臣，我确实认识你，在西海的尽头，你被两个人追杀，当时你可凶了，我那时候修为也并不高，和你差不多吧，然后你就威胁我，要为师帮你脱险，哎呀，为师当时非常的难受。”

什么？

他以前竟然是这样的人？

喻臣整个身子僵住，呆愣看着岁禾，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是个孩子，如今识海被封印，自己修为增长，那种感觉愈发的明显。

他斟酌了半晌，才带着懊悔道：“师父，以前我做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但是我...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师父。”

师父在我的眼中和心中，都永远是拯救我的神明。

“噗。”喻臣又听见师父笑了。

她总是淡淡然噙着笑，这般笑出声，短暂又难得。

于是喻臣抬头，看着岁禾抬手捂着嘴巴，眉眼弯弯，像是夜晚明亮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