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看见纸上只有寥寥几笔的文字。
是喻臣的字迹。
[师父,我去参加历练了,这些年总是被你保护,我也想变得更强一些,然后来保护你。]
岁禾没什么表情。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又看。
随后将纸张叠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历练罢了,应当很快就回来了。
岁禾是这么想的。
但三个月的时间过去,喻臣毫无音讯。
倒是云雀,哭红了双眼,跪在岁禾的门前,谁都拉不起来。
她手上还抓着一个小玩偶。
岁禾一拉开门,一眼就看见了。
她忽然身子一软,那是自己给喻臣做的玩偶,早就破败不堪,手臂都没了。
云雀双眼早就哭不出任何东西,尚阳宗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见她哭的这般痛苦过。
“夕木长老,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喻臣师弟,对不起。”
岁禾扶着门框,想让自己尽量淡然一些,“你...你说什么?”
云雀垂着头,声音嘶哑,“我们一起去历练,到了一处峡谷,我明明知道里面凶兽众多,师弟也知道,但师弟还是勇敢的和我一起去了,明明那只虎斑兽很温顺,忽然就像发了疯似的,师弟受了好重的伤,他还是用传送符把我们传送了出去,我们再回去,只见到地上的血迹,还有这个玩偶,长老,您打我罚我,弟子绝不会有任何怨言,师弟那么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其实不难看出,云雀也身负重伤,她甚至没有去疗伤,拖着惨重的身躯就来了岁禾这里,谁也拦不住。
至令就在她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