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毫不留情。

她冷眼看着亚力山卓，笑容讽刺，“王后是很好，但她是怎么死的，国王陛下，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在王后即将生产的时候管不住自己，和奴仆苟合，王后会因为太过生气导致心血不畅，难产大出血，最后亏败了身体吗？现在倒是装起深情来了，挺好笑的。”

这是亚力山卓的秘密。

是隐藏在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至于这秘密是怎么知道的......

岁禾粲然一笑，“还得好好感谢国王陛下制造的这幻境，幻境由你来创造，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和现实中不一样，但又都一样，卡特琳娜在幻境中是女王，她的丈夫早早离世，据说，是因为他忤逆女王找侧妃，不小心从城楼摔下来死的，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虽然没了记忆，但卡特琳娜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她是个很好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不合理，直到我醒过来我才想明白，你在幻境中把你的爱人塑造成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是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虚伪自私又肮脏下流！”

“不是！不是这样的！”亚力山卓辩解。

辩解无用，眼前只有岁禾，他辩解的话给谁听呢。

卡特琳娜有多好，岁禾心里清楚，在幻境中的十几年，卡特琳娜悉心教导，对她宠爱有加。

除了自己和雪莱这两个被拖进幻境中真实存在的人，其余的人，都是亚力山卓按照自己的印象创造出来的。

唯一让岁禾惊讶的，便是白雪在亚力山卓眼中的形象。

就算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怪物’，他竟然还是觉得白雪是个乖巧懂事听话的孩子。

啧。

亚力山卓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他心中纵然恐慌，但在死亡的前一刻，竟然得到了解脱。

亚力山卓挣扎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逃出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