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安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脏,又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要跳出身体外,要向王爷那边跳过去。

偏偏那人要带自己进来,偏偏那人要温和的给他上药,拉着他的手,眼中还带着无奈和怜惜,问他疼不疼。

忽然他就不甘心放弃了。

他不要放弃。

沈映安猛地站起身。

岁禾抬眸疑惑,“怀礼,你要走了?”

这话落在沈映安的耳朵里,赤裸裸的是在挽留。

他笑了笑,“王爷,我不走,我有件事情想问问王爷。”

“恩,你问。”

“王爷觉得,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恶心否?”

这个问题问的很突然。

岁禾拿着笔的手顿了顿。

毛笔的前端滴出墨汁,在宣纸上氤氲开。

“怎么问这个?”岁禾有些不明白,这是看了什么,还是听了什么了?

沈映安却自顾自说,“以往我觉得,这是有悖人伦,有悖纲常的,但现在我忽然觉得这种想法不对,喜欢实在是虚无缥缈,谁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到底是男是女。”

小瓜挠头,“这疑似大变态的嫌疑人搁这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

岁禾也很想跟着一起挠头,“我也...不太明白。”

但少年一步一步走向岁禾,“王爷,我的院子被褥很久没有晒,睡着很冷很冷,明早我就回浮生茶楼了,我能在这,借宿一晚吗?”

“我靠,敢情这小子这是在想着法子想耍流氓呢?”小瓜恍然大悟咬牙切齿。

愈发觉得这人肯定是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