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摄政王不论遇到多么危险的场景,即便是箭矢都射进了他的肩膀,他仍然是淡然的,就像是定海神针,只要他淡然,那他们哲学和底下的士兵就永远不会慌乱。

这还是下属第一次在摄政王的脸上看见这么激动的表情。

他捏着椅子的扶手,骨节都泛白了。

深邃的眼瞳里都是克制不住的喜悦。

下属愣了愣,重复开口,“说是...怀礼。”

话音刚落,一阵劲风从身边掠过。

眼前哪里还有摄政王的影子,只剩下了四皇子贼兮兮的笑,以及季霖副将黑着脸嘟囔,“什么时候来不好,偏生选这个时候,王爷都要回去了,他一来,还能回得去么?”

岁明源一巴掌就敲在季霖头上,“说什么话,不回去就不回去,咱们回去不就成了,你又不是离开兄长就活不下去,听你这语气,活脱脱的怨妇似的。”

季.怨妇.霖:“......”

外面是一片漆黑,今夜没有月亮,甚至星星都没有。

他们没住在营地的帐篷里,而是在一座城的客栈内。

百姓们都安心睡了,岁禾他们没杀人,百姓都放心的很。

宽大的街道上,岁禾一眼就瞧见了黑夜中,穿着月白长袍的少年。

短短数月未见,少年似乎就褪去了稚气,长高了,也变得壮了些。

他噙着笑,岁禾才恍然知道,原来星星不在天上,而是在他的眼睛里面。

沈映安的声音清冽,“王爷,我来麻烦您给我解蛊毒了。”

岁禾说:“好。”

下一刻——

平日里最是沉稳的摄政王忽然大踏步走起来,迅速走到沈映安的面前,当着沈映安身边的下属,当着沈映安身后的军队那么些人,以及自己身后的那些下属的面。

拥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