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倔强地自顾自说,“我爸什么都不会,他做任务干什么啊。谁让他做任务的?谁?!哪个杀千刀的?我不要他做任务,我不想回去之后看不见他,言卿,我爸不能冒险,他都五十岁了,五十岁了......”

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只会工作的中年男人。

少女倔强又绝望。

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

哪怕自己死了,她所拥有的的这一切,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没关系。

爸爸不能有事。

言卿心疼的将她紧紧抱着,声音也有些颤抖,“岁岁,他没事的,真的没事......”

可是父母爱子女,子女又怎么会不爱父母。

岁禾心中的信念就是自己的父亲,她呜咽着,像是绝望之后的哀嚎。

然后发出颤抖的音节。

轻声询问,生怕打破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

“陈叔,陈叔就是爸爸,对不对?”

她满心满眼的期盼,看见了言卿点了头。

那一刻,克制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

岁禾嚎啕大哭。

正在楼下锻炼身体的陈叔抬头,看见岁禾窝在宵栢怀里哭,顿时就横眉大怒,“小白,你怎么让小禾哭了?!”

岁禾甚至不敢去看陈叔的眼睛。

那一双自己看了四年的眼睛,她怎么会这么笨,竟然都认不出来。

那一双,永远都带着慈爱,好像什么都不能把他压垮,好像只要他在,自己就永远能开心快乐的那种坚定,和爸爸不是一样的吗?

岁禾哽咽着,她越哭,言卿就越心碎。

随着越来越了解岁禾,他就越来越心疼岁岁的身世,心疼她的遭遇,现在甚至开始心疼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