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自己根本就不是拿岁禾当什么好友,应当是比好友还要更深一层的。

到底是什么,他还要弄清楚些。

所以每天都跟着岁禾,越相处,岁禾的一个眼神,却越能让他的耳尖红起来。

这感觉酥酥麻麻的,总是能让他想起来小的时候,跟着孟意娴一起偷听方丈讲佛经,每次都被小和尚逮到,他和师妹总是故意去吓他们,小和尚们总是被吓得不轻去找方丈告状。

每次方丈都会轻笑,然后说,“下次不许这样了。”

每每这时候,周瑾都心里酥酥麻麻的,从未有人这样好的对他们。

那是种很开心,但又不止是开心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的形容应该不对,可是这是他能记得的最贴切的感受了。

起码,那种快乐以前难得,可是现在,只要岁禾瞧他一眼,或者是离他近一些,又或者是——在画中那样,他抱着她的时候。

于是,周瑾几乎不会反驳岁禾的任何话。

只会说:“岁岁,我们去看看再说。”

岁禾说好。

她站起身,在曲文柳的身边站定,“你身体好些了?”

曲文柳受宠若惊,见到周瑾面色瞬间沉下来,他倒是骄傲起来,“好多了,多谢阿禾...阿禾关心我。”

说这话的时候又看了周瑾两眼。

周瑾抿着唇不说话。

岁禾道:“我只是觉得你要是身体还不好的话,那群后山的小猴子照顾你,应当是很辛苦。”说罢继续向前走了。

曲文柳的脸色瞬间一变,周瑾脸色瞬间缓和,跟上了岁禾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