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

一边哭一边说，“你知道不，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以前身体特别不好，所有人都说，你活不过十岁，但是我活到了十七岁，我没想过有人会喜欢我，我以前是个特性格怪癖，什么都憋在心里，还总是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蠢人，可是你啊，你一点也不嫌弃我，也不觉得我聒噪，也不觉得我烦，也不觉得我不漂亮，可是你要离开我了。

我要去哪找你啊，你说我要去哪找你？”

千山将她的眼泪抹去，一个一个回答她的问题，“你一点也不蠢，岁岁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你的性格也不怪癖，只是保护自己，憋在心里没关系，现在说出来也不晚，还有，岁岁宝贝最漂亮了，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那些女鬼都没有你好看，我们闯过的关卡见到的那些艳鬼，都没有你好看。”

岁禾哽咽着说他骗人，千山就强撑着笑。

能在死之前听见这些，足够了。

岁禾死死的抱着千山的腰肢，却被千山一点点的掰开手指。

她抬头想去骂他，一股力道却猛地推开了她。

“千山！！！”岁禾下意识的叫他的名字。

可是眼前一黑，什么都听不见了。

遥远虚无的尽头，似乎传来了一声叹息。

“对不起，岁岁。”

岁禾消失在了迷雾中，千山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他的大部分力量本就被炼成了丹药被岁禾吃掉，在岁禾离开阵法的瞬间，这具身体就开始控制不住身体里面的鬼气，鬼气弥漫，后背上的四十八张人脸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千山咬着牙，嘴角渗出了血。

他一掌拍向了自己的心脏，却在快要拍到心脏的时候顿住了——他没有心脏。

于是重新蓄力，想要拍到自己的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