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岁禾在院子里笑着的样子，于是他就来了。

果不其然，他再一次心动了。

除了心动，还有困惑，还有眼中的不解。

他低着头就能看见岁禾柔软的头发，而这个他以为只是普通人的人类女子，似乎什么都没办法让她惊讶，她总是这样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

要是别人进来这样拥抱她呢？

她也会这样笑着说同样的话吗？

白风的手臂又收紧了些，“我以前是不是喜欢你？”

“所以你现在不喜欢我？”岁禾问。

小瓜：“我靠，不喜欢你还抱，大变态你你你.....这我忍不住不吐槽，你臭流氓啊你。”

喜不喜欢这个问题，白风一时间答不上来。

他非常诚实地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漫长的生命中，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从小妖，成为大妖，再坐上最高的座位，睥睨整个妖界，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没有什么让他喜欢或者是非要得到的东西。

但是此刻心中的感觉让他觉得实在是新奇。

岁禾想转过身，但被白风紧紧禁锢住，她动弹不得。

只好轻笑，“你抱得这么紧，我呼吸困难。”

白风哦了一声，仍然抱得很紧，“别转过来。”

“为什么？”

“......看见你的眼睛我会忍不住跑掉。”

真够诚实的。

岁禾说：“就像今天早上那样跑掉吗？爷爷问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白风的嘴巴嗫喏了两下，“我脑子没问题...”

“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岁禾忽然跳转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