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一空,墨知立刻就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而出,又一把攥住了岁禾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这次拽的更紧了,连带着岁禾的整个身体就撞进了他的怀中。

男人低哑的嗓音从她的头顶上响起。

“别跑,岁禾,不许跑。”

他的声音带着偏执,连同这半年以来的茶饭不思和夜不能寐一起,克制在他的怀抱里。

岁禾说:“我不跑,但是皇后要趁早解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攻打海门的事情要尽快解决。”

傅云弘能进她的地盘抢人,说明她的队伍里面有内鬼。

她还有事要做,许多事要做。

墨知知道她是个歇不下来的性格,把一切都看的很重要,就连她自己的身体有时候都顾不上。

他还是没松开,“岁禾,你这么关心天下苍生,关心你的兄弟,何时来关心关心我?我的心口很难受,需要贺将军帮我看看病。”

呸。

小瓜在心里不屑的很。

大变态就会换着花样说这些东西,还心口疼,瞅他那样,哪像心口疼的样子?倒是像极了要开屏的花孔雀去求偶!

但墨知那张脸实在是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眉头一蹙,似愁非愁,岁禾这手就已经搭上了他的心口。

她脸色颇为严肃,沉稳有力的心跳从掌心传出来,比平常要快上许多。

墨知就那么直勾勾看着她,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嘴巴,仔仔细细的全部看一遍。

还有她被领口捂住的,锁骨上的那颗痣,跟着她微微倾身的动作若隐若现。

另一只手,岁禾搭上了墨知的手腕,脉象沉稳有力,岁禾给他绣的荷包里自然是有东西的,他身上的那些力量虽然不是他以为的诅咒,但太多人的力量在一个人的身体里也会让人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