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许佟澜这个人如何,张老师对他的关心和照顾都是真的。
张老师冲他笑了笑,示意他回教室:“早点忙完了回宿舍,”他伸手点点林时安:“明早不许迟到。”
林时安也跟着笑了,他跟张老师挥挥手,接着回去忙活他的生意。
下自习和晚熄灯之间有一个小时,因而教室不少同学都还没有走,仍在书山题海之间遨游。
林时安到何廷桌前的时候,后者停了正在默课文的笔,抬头问:“听说巩台山又找你麻烦了,你没事吧。”
“我什么时候有事过?”他眼里眉间带着笑。
何廷又问:“老张刚找你干什么?”
“无非是让我好好学习呗。”
“老班最喜欢你了。”何廷似是感慨,他话音顿了顿,“我真羡慕你,能和许佟澜做同桌。”他去拉林时安的袖口:“你帮我看看他平时都写些什么资料呗。”
“哎你小心——”林时安正敲着小锤子,避开了他的手,“我可消受不起许佟澜这位大爷,你要是有兴趣就和老班讲呗,让下回给你俩分成同桌。资料我帮你问问,不过可不确定他会告诉我。”
“时安,你太好了!”
林时安收拾好东西,冲他报之一笑,往下一个桌去。等他全部忙完,教室人散的零零星星,他放好工具,趁着夜色往宿舍去。
他随手转着手里的另一根红白相间的手绳,这是给他新室友的礼物。
除了同桌,也就是室友最适合发展成长期客户,给鞋子开展览会的哥们儿,应该不差钱,说不定就能让他财源广进。
既然同桌已经没法儿发展了,室友怎么也要把握住。
这样想着,开学遇上债主的愁绪也淡了,连带着觉得在宿舍面对大门摆全身镜的室友都可爱起来,他保持着这份好心情,笑吟吟地敲响宿舍门,伴随着开门声响,他递过去新的手绳:“哈喽,一点小礼物。”
而后,他猛然缩回手,砰得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