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佟澜的专注在嘈杂的教室里倒显得格格不入。
林时安拿眼偷偷瞟他,见着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天色跟着暗了,许佟澜仍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他索性也没走,安安静静地陪在他旁边一起刷题。
夜色渐浓,许佟澜才揉了揉后脖颈开始收拾书包,“还不走啊?”
“走了走了。”林时安左手一边收拾东西,右手还按在教辅上,“等我把这篇完型做完。”
许佟澜抱着书包凑过来顺着他空着的选项看,林时安忽然没来由觉得自己的脖子格外敏感起来,许佟澜浅浅的呼吸落在他耳侧,仿佛连体温都能感知似的。
少年修长的食指压着卷页,和他握笔的手咫尺之遥,像是要碰上,却又没有碰上,却无端让他的指尖泛过细碎的痒。
林时安无意识咬着下唇。
“嗯?”许佟澜疑惑地说:“不知道选什么吗?”
脑子里莫名一头浆糊的林时安突然“啪”得一声合上书,“算了,不写了,没头绪。”
许佟澜一脸莫名地开启说教模式,“阅读做一半就停很浪费时间的,下次又要从头读。”
“那就不做这篇了,”林时安赌气地说完,飞快收拾好书包,蹿出教室门。许佟澜跟在后头锁好门,几个大步追上去,和人并肩走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时安见许佟澜追过来,对他说:“你看着我做题,我就跟被监考老师盯上似的,手心冒汗,可紧张了。”
“那你可得克服,”许佟澜乐了,“要不然我没法儿指导你了。”
傍晚的校园,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格外和谐修长。
林荫道的两旁是平行排列的行道树,每两棵树之间拉着一道红色横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