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白走后,陈焕找来了小良子,沉着脸,语气很是不善:“近日宫里有些风言风语都传到浣衣局里头去了,司公心情不好,你们知道该怎么办。”
小良子瞧着自己面前的“枫黎姑娘”,那张阴沉着的黑脸,怎么看怎么和他们司公有几分相似之处,这种熟悉感让他颤了颤。是什么流言他当然也听到了,让枫黎姑娘都气的黑了脸,司公的愤怒必定不必枫黎姑娘少。
他微微躬了身:“是,小的办事枫黎姑娘请放心。”
说罢小良子小步快走着就出去安排了。
可怜我们真正的枫黎姑娘,由于慎刑司司公实在惹不得,所以她所到之处,所有宫人全部自动禁声,小良子等人也犹犹豫豫还没敢开口,导致她现在还对于宫里的传言半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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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和绪白说完话之后就不对劲。
这是枫黎在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两个时辰之后得出的结论,一连好几天,陈焕每到用膳心情都会好上几许,可今日却依然阴沉着脸,连饭量都比平日里少上了些。
想也知道绪白肯定是拉着他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却又因两人如今的状况而不能发作出来。
像往常一样拿出了药膏,在陈焕净了手之后坐在榻上给他上药,时不时的观察他的脸色,见他面色比方才有所缓和,才试探着问道:“今日休沐,司公为何心情不快?”
其实她更想知道绪白到底拉想和她说些什么,但她觉得不好直接问。
陈焕闻言,终于忍不住冷哼了出来:“没理由被你那好妹妹戳了脊梁骨还乐呵呵的吧。”
他纵是不快,但回了屋瞧见枫黎一副想问又有犹豫的模样,一直没提起这事,他也不好随意发作,他主动提出来倒好像他多么小心眼似的!
他又不能把绪白真的怎么样,所以他第一没处撒气,第二除了怼枫黎也没人可说,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儿生闷气了。
而现在,好不容易,枫黎终于开口提了这一茬。
想到枫黎之前信誓旦旦的说会讨好他,他垂眸看着因为上药而相握在一起的手,眼中的阴郁卸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