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想清静吃饭,就不该今儿来这聚贤楼。”,燕礼今儿的目的在于苏行则,不跟周顾多费唇舌,直接转向苏行则,上下打量,“江州才子苏行则,本殿可是仰慕已久啊。”
苏行则大体知道今儿大殿下为什么找来,因为自从他来了京城,一直闭门不出温书,而周顾又一直跟他黏在一起,谢府内外的护卫都多了三倍,对他保护之意做得明显,可见,周顾是把大殿下得罪狠了,而大殿下奈何不了周顾,便想从他身上入手找回场子,但一直没见到他的人,坐不住了。
他面向燕礼,对于他的犀利似乎无知无觉,淡笑,“大殿下乃人中龙凤,在下也多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俗。”
燕礼大笑,“所以,苏大公子可否介意与本殿论一下今日这聚贤楼出的策题?”
苏行则点头应承,“殿下身份贵重,特意找来与在下伦策,是在下的荣幸。”
燕礼闻言不客气地坐下身,“既然如此,苏大公子请!”
苏行则也坐下身,“居者,安定之意,安者,生息屹立,思者,冠以识之形态,危者,取高楼崩塌之险。正所谓,危惧始得平安,而慢易则必致倾覆。所以,惧以终始,以防其祸,是以居之安,思之危。”
燕礼闻言顿时坐直了。
“君之政必本于天而效法之以布。故礼者,君之大柄也。故政不正,则君位危。故君者所明也。故用人之知去其诈。故臣之贤,贤良之大者,为之天下百姓先。故君臣一伦,由大国及小家。故君之政,臣之贤。”
此一番言论说完,包房内十分安静。
过了一会儿,谢临抚掌大赞,“苏兄,妙啊!”
燕礼眯起眼睛,也抚掌赞扬,“果然不愧是江州苏行则,本殿领教了。”
苏行则泰然自诺,拱手,“浅薄之言,望大殿下不吝赐教。”
“你这若是浅薄之言,那本殿今日可真要甘拜下风,不敢言了。”燕礼盯着他,直白地邀请,“本殿十分仰慕苏大公子才华,不知苏大公子可否有意与本殿秉烛夜谈?”
苏行则笑着拒绝,“殿下抬爱,但在下素来不喜与人秉烛夜谈。”
燕礼“哦?”了一声,“是不喜,还是苏大公子看不上本殿?”
“大殿下说笑了,在下不喜秉烛夜谈,纯属是个人喜夜深人静温书,不喜纷扰。”
燕礼立即道:“这个好说,本殿可以配合,白日里,本殿也有时间。”
他盯着苏行则:“这样,改日本殿在府中设宴,邀请苏大公子过府宴饮,届时好好与苏大公子讨教一番,还望苏大公子不要推脱才是。”
他说完,也不待苏行则答复,转身走了。
房门重新关上,苏行则蹙眉。
谢临对苏行则翘起大拇指,“苏兄,状元之才,金秋科考,你一定能夺得魁首。”,然后,又对周顾说:“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