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收回视线,抿了抿嘴角,“我说很正常不是吗?他们如今有婚约,夜归雪为她正簪,很正常不是吗?”
谢临点头,“的确很正常。”
若他有个未婚妻,见她簪子歪了,也会为其扶正的。
周顾端起茶盏,手骨因为用力,有些青白,但到底没有将茶盏捏碎,只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哑的嗓子,才压制着情绪,脸色平静地说:“我没放弃。”
谢临就知道他没放弃,那日在护国公府,他陪着苏容去审忘俗,他匆匆赶到,那一脸急着见人的表情,他就知道,他放不下。
周顾放下茶盏,“我自小的教养礼数,总有一天,会喂狗。既然如此是不是宜早不宜迟?”
谢临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夜归雪快离开京城了。”周顾道。
谢临不解,“所以?”
周顾眼底冷清,“所以,科考快放榜了,我也快要离开京城了,兴许,我还走在他的前面。”
谢临听不懂了,他忽然觉得他大约不配跟周顾称兄道弟,他这脑袋跟不上他的思路啊。这么几句话,让他云里雾里的,不明白夜归雪离开京城与他离开京城谁前谁后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要互相去路上厮杀吗?
不至于吧!
他杀了夜归雪,苏容不得跟他拔剑?以苏容的性子,那更跟他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