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大长公主惊讶,“苏容还有这个本事?”
“是啊,儿媳也没料到,据说她手里有许多上好的古方,是从一本药书上得的,她将那本药书给顾哥儿随身带着了,不止如此,这两日还教顾哥儿制药了。”国公夫人道:“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就意味着,有个头疼脑热,风寒受伤,顾哥儿哪怕寻不到大夫,都不带怕的,自己就有药。出门在外,有这个,可比什么都管用。只保命的药,就有三种,我瞧着还有罕见的毒药解药,反正也是保命用的,都十分稀缺难得。可以说,她给他制的这些药,种类又全又多,可以说十分得用尽心了。”
盛安大长公主闻言更惊讶了,“这么说,苏容待顾哥儿,算得上是十分尽心了,是对他着实在意了?”
“是吧?”国公夫人道:“儿媳想着,若不在意,也不至于如此费心费力。好药难制,但更难寻,从寻药到亲手制药,这个过程,都不易。若没在意的那份心,必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盛安大长公主坐直了身子,“可是她与夜归雪……她到底……”
国公夫人摇头,“儿媳问了顾哥儿说苏容除了给他制药,教他制药外,再没说别的。儿媳想着,人与人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所以,兴许顾哥儿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将来的事情,还真说不准。总之,苏容如此待他,儿媳放心多了。就算他去南楚,也未必会因苏容煎熬难过。兴许苏容会舍不得他难过呢。”
盛安大长公主点头“你说得对。”
她面上终于露出笑容,“咱们做长辈的,只有盼着他好,盼着他心想事成,得偿所愿。咱们心里就满足了。”
国公夫人颔首,“母亲说的极是。”
周顾打马出了城,走到城外十里亭,便见到亭子外停着几辆马车,几匹马,亭子里坐了几个人。
太子燕回声、瑞安王府小王爷谢临、苏行则、以及与周顾交好的京中几名勋贵府邸的公子。
周顾下马,给燕回声见礼,同时跟几人打招呼。
谢临最先跳起来,迎上周顾,不客气地拍着周顾肩膀,“行啊你,瞒得倒严实,我昨儿才知道你今儿要离京,走的不声不响的,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若是以前,周顾自然要不客气地顶谢临一句“谁跟你是好兄弟?”,但今儿谢临跑出十里外来给他送行,他是不好意思说这话的,“哪里不声不响了?你们这不都知道了吗?”
谢临“嘁”了一声,“若不是宫里传出你要走的消息,我们还不知道呢?你也没说啊。”,他凑近周顾小声问:“苏七小姐与夜二公子还没走,你这就先走了,怎么?你是要放弃苏七小姐了?”
周顾看了他一眼,想起那日在他家里,谢临给他创造与苏容独处的机会,还大言不惭地指教了他一番,也没什么可瞒他的,“没有。”
谢临眨眨眼睛,“那你这是……”
在谢临看来,既然没有,走什么啊走?万一你走了,他们二人没了你在中间碍眼,没了顾忌,岂不是感情得飞速进展?
周顾反手也拍了拍他,打住这个话题,“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