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么仓促,只能写在宣纸上了。
“你换药时,我让人去找的。”周顾道:“这事儿怎么能将就呢。”
苏容很想说,婚书是不将就,但写婚书的人怎么就不再讲究一下呢。
她握紧笔,问周顾,“那个,婚书该怎么写?”
周顾也不知道,反正写的人又不是他,他只需要一本婚书,见她看他,对他眨眨眼睛,“你写清楚把自己许给我就行。”
苏容:“……”
她觉得他着实不靠谱,询问地看向凤凌。
凤凌连连摆手,“姐,别问我,这种事儿,我也不知道啊。”
苏容犯难。
周顾提醒她,“当初你毁我们的婚书时,自己没看吗?你记性好想必还记着上面写了什么吧?”
苏容很想摸摸鼻子,但如今她抬手都费劲,她自然记得,但那本婚书,她既毁了,便还原不了了,而且她觉得,那时母亲与老护国公定的婚书,怎么能与如今她跟周顾自己订的婚书比呢。
自己订的婚书,哪怕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简陋的马车里,她又受伤的情况下,但依然要好好写一下的。
所以,她斟酌片刻,在婚书上落笔。
“喜今日两性连理,缔结鸳盟,
良缘永固,相配同称。
看此日风和日丽,郎君光风霁月,俊俏风流,甚得吾心,
卜他年桃花灼灼,妾一朝荣贵,聘王夫尊位与我同昌。
谨以白首之约,书向明月,好将你我之名,冠以彼此之姓,求花醉满堂,岁岁长安。
此证。苏容。予婚书于周顾。”
苏容写完,手已酸软的不行,她将笔放下,歪头看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