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运怀疑自己听错了。
“把南楚王偷出来。”周顾重复。
张运震惊地转头看着他,“偷南楚王做什么?”
“只要南楚王活着哪怕南楚王宫被南宫家和南楚宗室给占了,也名不正,言不顺。”周顾道:“只有南楚王无事,苏容才会更名正言顺。对于南楚来说,王是南楚的君主,只要王不死,南楚永远姓楚,苏容来了,有南楚王在,才能一呼百应,人心向背。王宫,也不过是一座王宫而已,怎抵王本身重要?如今形势都这么严峻了,南楚王没必要在王宫死守着,由明转暗,暂且将他偷出来对他对我们都是更有利。”
张运忽地坐起来,“有道理。”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对周顾竖起大拇指,夸他,“不愧是让王女放弃夜归雪的人。”
周顾承了这句夸赞,嘴角弯起,心情极好,“当然。”
提起苏容,他刚弯起的嘴角又抿起,脸垮了几分,“我想她了。”
张运:“……”
谁不想啊?他也想的。
他只盼着苏容赶紧从大梁完事儿,赶紧来,他们真是有些顶不住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唯独今年踏进南楚后的这段时间过的最惊悚最刺激,几次险象环生,差点儿被南宫家的疯狗给围着杀了。
他觉得自己能跟周顾活着躲进这深山老林来,都是命大。
南宫家的势力反扑起来,太他妈的厉害了。
“养两日伤,我们就出发,两日后,让子夜与你身边的流影带着人偶尔搞搞偷袭,迷惑南宫家那群疯狗,只咱们俩人,直接去王都。”周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