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将信塞进信封里,用蜡封好,“报喜的战报夜归雪早已写了,用不着我写。秦若跟去了京城,夜相又在,我父王肯定安好,不用问。”
周顾叹气,他算是领教过苏容不爱写信的毛病,点点头,“那行吧!你来给我磨墨,我也给岳父写一封信。”
苏容扭头看着他,“你给他写信做什么?”
周顾理所当然道:“我想岳父了。”
苏容嘴角抽了抽,“胡说呢吧?你想他做什么?”
周顾敲她头,“我跟岳父相处了两三个月,过命的交情,我想他怎么不行了?我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苏容服气,“行吧,那你来。”
她乖觉地让开地方,俩人换了位置,她为周顾磨墨,周顾写信。
周顾写的也很认真,絮絮叨叨,跟南楚王似乎真有很多话要说,从起笔问好,到他们如何抵抗大魏攻打黑崖关,又到他们如何反攻大魏,最后说出他最主要的目的,说大魏太子元照那狗东西恶心人,说以为他地位不稳固,竟然要送大魏的皇子给小七做侍夫,他觉得,岳父很有必要赶紧给他持正身份,以免贼子拿他不当回事儿,当摆设,不看在眼里,还有,小七总是欺负他,他深恐她忍不住将他扑倒,而他又拒绝不了,他还是很想要洞房花烛名正言顺的,不想被她欺负从了她,所以,劳烦岳父,体恤小婿,赶紧让礼部筹备大婚,岳父也好早日抱孙孙云云。
苏容看的眉心直跳,面皮直抽,十分怀疑他才是南楚王亲生的吧?她反而才是那头要拱人家白菜的猪。
周顾写完后,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搁下笔,对苏容说:“我写完了,一起让人送去王都吧!”
苏容木木然地点头,为他将厚厚的信折好,对比她那一页纸,显得十分可怜轻薄。
周顾见她派人将信送走,摸着下巴说:“好久没往回写家书了,祖母怕是等急了。还有你,你也该给岳母写家书了。岳母若是听闻了南楚在打仗,指不定日夜寝食难安。”
苏容痛快点头,“那就写吧,顺便问问他们,来不来南楚观礼,虽然万里之遥,来回要两三个月的行程,途中比较辛苦,但来了可以不走嘛,小住一年半载的,只要跟大魏议和后,几年内,都不会打仗了,还是很安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