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脸上黑色褪去古怪地看着她,“你还有这心思?那你可要小心,别什么都跟端华说你这边的事儿,当心端华拿了你的信,去给太子看。”
“何止是有材料?她的哭声将东宫都淹过不止一回。”周顾没好气,“我都来大梁了,你看看,她还要跑我祖父面前告我的状,她快滚,滚滚滚。”
他就多余生气。
苏容:“……”
周顾没好气,“算了,就端华那个脑子,被你拧下来当球踢,都是看得起她。你爱与她如何,便如何好了。”
他一下子没了气,伸手点她额头,“你可知足吧,大梁这瘦死的骆驼身上都是虱子,太子怕是要挠两年,才能挠干净,毕竟地大物博,不如南楚好治理。”
苏容震惊,“她这么有材料的吗?”
“她在太子面前怂?”周顾冷哼,“太子罚了她好几回,也没见她改,哭着背书,哭着被竹板打手心,哭着在太子的书房拍桌子,哭着拿了一根绳子说不让她进东宫,她就要吊在东宫门口,这些,可都是她以前做出来的事儿!”
这个晚上,苏容到底没给端华回信,跟她的太女夫,在帷幔内纠缠了许久,满身香汗,惹得周顾红着眼睛又去沐浴了一回,才作罢。
苏容眼睛一亮,“那我可以多在信中跟端华诉诉苦吗?咱们南楚如今真是太难了,大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借兵三十万,帮找大魏拿了春种的种子,根本就不够啊,但我也不好跟太子再得寸进尺要东西了,若是端华能心疼我帮我去外缠着要……”
但别人做,是不可能成功的,也就端华,她就那个性子,才成功了。
这一百个心眼子,都哪儿来的?这么快就想因他的话算计太子了。
“哎呀,看笑话嘛。”苏容毫不客气地说:“我们与大梁,是盟友,是挚友,这关系不到共同吞噬大魏的那一天,都不能断。端华以后是他的太子妃,唯一的太子妃,从太子口中套不出来的话,从端华这里,就轻而易举了。”
她连忙走上前,伸手抱着他,给他顺气,“好了好了,别气了,气大伤身,你跟她置什么气?她的确是脑子不好使,否则也不至于歪缠到太子面前让他贴皇榜为她选美夫,倒头来,自己做了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