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嫌弃她手脏,倒是没躲开,只是用帕子裹了她的手,然后才拉她,将她拽走,小声贴在她耳边说:“去洗手。”
苏容无奈,只能任由他拽了去洗手。
南楚王看着二人,感慨周顾这太女夫合格,这小子明明瞧着是个性子张扬乖戾不好惹的,但却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能有收有放,懂得分寸。怪不得苏容被他吃得死死的。
南楚王这才走下龙座,来到南宫彻面前。
南宫彻连忙起身见礼。
南楚王不搭理他,直接拿起他桌面上的试卷文章,通读起来。
苏容被周顾拉着出了正殿,来到偏殿的格子间,这才甩开她的手,露出不满来,“堂堂太女,为臣子殿试亲自磨墨,从今儿起,怕是要流传出一段佳话了。”
苏容将手放进水里,笑问:“什么佳话?”
“无非就是太女爱才,礼贤下士,亲手笔墨添香。再无非是,太女瞧上了人,新科才子笔墨风流,引得太女眷顾,红袖添香。”周顾绷着脸说。
苏容“扑哧”一乐,伸手拉过他的手,“那太女夫也笔墨添香了,该怎么说?”
周顾被苏容将手拉进了清水盆里,她手指上化掉的墨染了他洁白的手,他露出嫌弃,“说太女夫颇有危机意识,抢了太女活计,给了新科才子一个下马威,让其知道,有他在,休想因为有些才华,便来抢太女。”
苏容被逗笑,抓了他的手纠缠着一起洗,“好了,哪有这么多戏,我是不想这么好的文章,因为中途间断自己磨墨而发挥不好,若说爱才,那倒也没错,这南宫彻的文章你也看了,是不是真有大才?”
“嗯,文采不输苏大哥了。”周顾承认。
苏容笑,“所以,你我给他磨墨,也算不亏他这篇文章了。”
周顾不置可否,吩咐人换了一盆清水,然后拿了皂角,将苏容爪子上的墨一点点磋净。
苏容看着他,“不是不来殿试吗?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