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也很快就离开,转眼没了踪影。
李婉自己径自站了片刻,抬头望天,阳光明媚,她抬手挡了挡,片刻后,缓缓笑了。
婢女青萝走过来,小声说:“小姐,您真答应谢小王爷了?奴婢怎么觉得这么突然呢?”
李婉转身回屋,“我等这一日,等了两年,他若再不开窍说喜欢我我真要嫁别人了。”
哪里突然了?这么好的夫婿,前御史中丞家那位秦小姐不要,她可是巴不得呢。
青萝跟着李婉进了屋,关上房门,才小声说:“若是让谢小王爷知晓,当初那春药,是您卖给那谁拿去下给谢小王爷的,这……他怕是要气死。”
李婉伸手点她额头,“这件事情我做的隐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了我们,没人知道,你给我烂在肚子里,做梦都不许说。”
青萝顿时死死地闭了嘴,“奴婢已经忘了。”
李婉笑着拍拍她脸,“乖。”
青萝顿时为谢小王爷的未来担心,这京中,人人都以为,小姐是随母嫁入郡王府的继室孤女,却不知道,小姐的亲生父亲,其实出身李氏望族,只不过因着高门内里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在故去前,将十多岁的小姐与夫人脱离出李氏望族,改头换面,让她们成了孤女寡母,没了李氏望族拖累的夫人,获得了自由,嫁入了郡王府,小姐也成了郡王府的继小姐。
小姐手中,有故去的老爷留给她的铺子产业,其中便有药材行,在得知那位小姐对谢小王爷起心思要下手时,卖给她一味药,实在太简单了,都不需要经由她的手。
正因为是小姐卖给她的药,不是无解,也不会太伤人身体,所以,谢小王爷那日才能撑得住去太医院。否则,换做别的秘药,谢小王爷那日早栽了。
谢小王爷查案那么利害,但却没查出药的源头来,也没怀疑到小姐身上,她真心觉得谢小王爷玩不过小姐,以后被他娶了,真为他担心。
对比郡王的不淡定,继夫人就淡定多了,她笑着跟郡王说:“此事我的确知道,的确是婉姐儿心仪谢小王爷,诚如她说,妾身也觉得,我们高攀不上,故而没敢去做什么,如今谢小王爷有此意,那自然是痛快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