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Chapter67(二更)

爱德蒙其实厌恶参加晚宴。

如果遵从本意,他宁愿去冬夜海钓,鱼比宴会上虚伪的人群可爱太多了。

但,为了复仇必须要搜集情报。

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男孩贝尼代托,他脖子上的那枚男士珠宝婚戒与维尔福婚戒是同一款,必须弄清两者的更深关联。

在经过一番旁敲侧击,终于获知维尔福婚戒的相关情况。

真就有人注意过维尔福佩戴的戒指。

他的第一任妻子蕾妮在1830年去世,但维尔福在1829年就不再佩戴婚戒。

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这事情真说不好。维尔福在1829年初生过一场大病,在家修养半年,再出现于公众场合时没戴婚戒。有人推测是他大病初愈手瘦了,尺码不合适。

这事没人当面询问。

因为维尔福作为检察官一直以严厉公正的形象示人。外人被其威严震慑,不敢随意开玩笑。

后来,维尔福再婚,自然而然地换上了新的婚戒。

其他人不怀疑维尔福,爱德蒙岂会不知此人的伪善。作为直接受害者,他就是被这位检察官判入冤狱。

越狱后,调查到了原因。

当年,他被冤枉入狱的“铁证”是转送拿破仑的信件。收件人「诺瓦蒂埃先生」,稍一打听,此人居然是维尔福的父亲!

维尔福与父亲的政见不合,一个投靠了保皇党,一个却是拿破仑派。

那封信出现在维尔福升职关键期,为了不被路易十八国王迁怒,他决不能让父亲的立场影响自身。

可怜的爱德蒙,当年根本不知信的内容,也不知道收信人的身份。

当审理此案的检察官维尔福看到信件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无所知的信使要被灭口,是被投入伊夫堡监狱死牢。

信,作为关键证据,当时被维尔福烧了。

爱德蒙却深信,维尔福那种人不会只做一件恶事,必有犯下其他罪行。

贝尼代托出生的那一年,维尔福重伤。

男孩有一枚与身份不符的成年男性婚戒,与维尔福的戒指是同一款。偏偏,维尔福从男孩出生后不戴那枚婚戒了。

这里面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爱德蒙决定返回欧洲,查一查维尔福1829年的大病情况,在美国的长期逗留要告一段落了。

趁着圣诞月将“投资人默瑟”的相关事宜安排妥当。

比如电报网络建设,可以把重任交给珀尔。给这人找点事做,可不能一直悠哉悠哉地猫冬。

正在爱德蒙准备变化身份去往欧洲时,意料之外的人找上门。

来的是海因兹·杰克逊与他的夫人安娜,就是少年贝利的父母,听名字也知道海因兹与杰克逊总统是亲戚。

这对夫妻突然来访,没有递出拜访贴。再看他们眉宇间难掩愁容,想来必是出了什么事。

爱德蒙摸不透两人的来意。“两位到来,不知有何贵干?”

海因兹尽力保持了礼仪性微笑,“抱歉,打扰到您了。默瑟先生,不知您最近有没有见过贝利?”

爱德蒙更加不解了,他与那个少年都没说过话,怎么找人找到他这里?

之前怀疑是贝利写匿名信提示兰茨先生,这对夫妻找人更该找珀尔询问才对。

此时,爱德蒙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他就是想给珀尔找一点点小事做,该不会立刻替其背上新的黑锅了吧?

「又」、「新的黑锅」,这些词就很灵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