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归伤心,听说有位富商要给他献宝,豫王还是带着期待召见了这位富商。
富商仪表堂堂,豫王更加相信他有好宝贝了。
景王也在打量豫王,见二十五岁的豫王已经养出了五十二岁的大肚子,肥头大耳的,景王最先想到了林贵妃。
他见过林贵妃,是个又美又蠢的女人,早就听说豫王脑袋不够聪明,没想到他连林贵妃的美貌都没能继承。
等豫王屏退下人后,景王直接把自己的王印拿了出来。
豫王:......
他不懂王叔为何要冒着被朝廷治罪的危险跑过来找他。
景王一脸悲痛:“皇兄才五十三岁,平时也都好好的,没传出任何隐疾病患,贤侄就一点都不怀疑皇兄的离世另有隐情?”
豫王还真没怀疑。
景王愤恨道:“就在今年端午时,皇兄曾发了一封密信给我,说戚后与陈阁老联手把持朝政,隐隐有逼宫之势。皇兄非常担忧,宫里无人可信,只能跟我诉说愁闷,皇兄还说,他想改立贤侄为太子,就怕内阁反对,因此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说完,景王取出那封伪造的景顺帝密信。
豫王看完之后,一下子就信了!
那陈廷鉴长得人模狗样的,母妃不止一次怀疑戚后是不是与陈廷鉴有苟且,以前父皇被两人蒙蔽了,今年终于察觉了端倪!
“所以,他们二人发现父皇想立我,便抢先对父皇下手?”
“正是如此,因为他们做贼心虚,才在文书里编造皇上临终前要太子继位的遗言!”
“岂有此理!”豫王猛地一拍桌子,眼睛都瞪圆了!
气归气,豫王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太子都登基了,他还能怎么做?
景王自然要为他出主意。
豫王犹豫道:“起事的话,我手里也没有兵啊。”
景王:“我听说都指挥使郭继先最为刚正忠君,我愿为贤侄去试探他的口风,若他肯拥护贤侄,贤侄大事可期也!”
豫王:“万一他不肯,而是向朝廷揭发我们?”
景王:“贤侄放心,我有十成把握能说服他,不然王叔也不敢亲自去见他。”
豫王还是担心。
景王:“贤侄想想,陈廷鉴他们都敢陷害皇上了,一旦过阵子朝局稳定下来,他们肯定还要对你下手,贤侄起事还能为自己争取生机,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坐以待毙?”
豫王终于彻底被劝动!
景王让他务必保密,随即又以富商的身份去见都指挥使郭继先。
如景王所料,郭继先若不拥护景王,迟早要被这层姻亲关系连累,若辅佐景王成事,郭家反而能一跃成为京城新贵!
最重要的兵有了,豫王这个靶子也稳了,景王立即发动所有暗卫出手。
河南境内的地方官,凡是被景王拿捏了把柄的,纷纷倒戈,官府守兵加起来,又是几万的兵马。
景王再拿着豫王、郭继先等人的印信去游说郑王、周王等六位藩王,要他们支持豫王。
造反事大,这些藩王哪敢轻易站队,可景王放了狠话,他们不从,豫王的大军会先踏平这几座王府。
因此,真的都只养了三百亲兵的六位藩王,面对这等恐吓,只得乖乖献出银子与粮食,作为给豫王的投名状。
一切准备完毕,七月初九的这早,豫王突然出现在开封府的城墙之上,高声对城外集结完毕的二十万大军与城内百姓列举戚太后、陈廷鉴毒害先帝等几条罪状,剑指京城,誓要为先帝报仇、为朝廷除戚太后、陈廷鉴等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