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并肩而行,陈敬宗手里提着一盏灯笼,吴润等人远远地跟在后面。
华阳:“看你脸好好的,身上可有受伤?”
陈敬宗:“腰上被别人的刀柄戳了一下,现在还有点疼,可能青了吧。”
华阳既有些后怕,又不太明白:“为何是刀柄?”真打起来,敌军也该拿刀刃对着他。
陈敬宗叹了一口气:“往山上运石头的时候,我往上走,那个兵往下走,他脚底打滑,我去扶他,不巧就被他腰间的刀柄戳了。”
华阳:……
陈敬宗见她一副被噎着的样子,靠近她一步:“怎么,你还真盼着我受伤啊?”
华阳瞪他。
陈敬宗:“下山与敌军交战的时候要危险的多,四面八方都是人,这个抡刀那个耍枪的,还有人在远处放箭。我就想着,我可不能出事,不然你该高兴了……”
别的事情上他口没遮拦华阳都能容他,唯独在这件事上不可以,她真的生气了,停下脚步,冷声道:“你再乱说一个字,以后休想再靠近我三步之内。”
陈敬宗举高手里的灯笼。
昏黄的灯光照亮她挂着冰霜的脸,看清楚了,陈敬宗一边放低灯笼一边保证道:“行,我不说那个。”
华阳看向身后:“还有事吗?没有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觉去。”
陈敬宗用灯笼拦在她面前,看着她问:“还有一个问题,但你要如实回答我,不能撒谎。”
华阳:“什么问题?”
陈敬宗:“你先发誓,撒谎会胖十斤。”
华阳:……
她抬脚就往回走。
陈敬宗:“行行行,不用发誓了,你回答我就行。”
华阳不说话。
陈敬宗:“我是想问,我在战场上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
华阳不假思索:“没有。”
陈敬宗:“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回答。”
华阳:“知道你还问。”
陈敬宗:“这不是辛苦了一天,想听你说句好听的。”
华阳:“知足吧,其他将士们出生入死连个亲人都见不到,你至少还能见到我。”
陈敬宗:“你又不是亲人。”
没等华阳瞪过去,陈敬宗突然靠近她的脸,在她耳边道:“你是我媳妇。”
华阳偏过头。
旁边的营帐里点着灯,里面不知是谁,正在脱衣裳,那动作以及随后露出来的宽肩窄腰,清清楚楚地落在了营帐上。
华阳马上收回视线。
陈敬宗也注意到了,不屑地嗤了声:“你去我的营帐外走一遍,我脱得比他好看。”
华阳:……
她走得更快了。
陈敬宗一直将她送到长公主的营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