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周慎之嗓音很低,还有醉意。
他道:“你要是在家无聊,你就去曹露或者回超市。”
沈恬嗯了一声。
婚后相处的三天,随着要开始工作,生活也即将回归正轨。晚饭,沈恬叫了烤肉外卖,铺在茶几上。
周慎之从阳台回来,看到这一幕,笑了。
“看来中午真没吃饱啊。”
沈恬坐在地毯上,摆弄筷子,说道:“不是,我是真有点想吃。”
周慎之挑眉。
他走过来。
在沙发上坐下,拿起夹子,低头开火。
沈恬坐在对面,看着他这样,想起他生日那次海滩时,他低头烧烤的样子。她觉得,上天是眷顾她的。
能梦想成真。
她拿起手机。
偷偷拍了他一张相片。
保存下来。
曹露发信息来:在干嘛?
沈恬:吃烤肉。
曹露:哇塞,我在家吃泡面,你却在吃烤肉,你过分了啊。
沈恬:明晚请你去吃!
曹露:我要吃最贵的那家巴西烤肉!
沈恬:ok!
曹露:不对,你跟周大佬一起吃烤肉?!
沈恬:嗯,不然呢?
曹露:救命。
曹露:这让我想起高三那年他生日,我们在海滩那次烧烤,你记得吗?!
沈恬:当然。
怎么忘得了。
曹露:那次好像还剩下好多的串串!好可惜。
沈恬:是啊。
曹露:希望有生之年能再续上。
沈恬:我也期待。
现在外卖烤肉基本什么都会配备齐全,周慎之中午喝了酒,晚上就陪沈恬喝可乐,不过吃完后,客厅还是散发着些许油腻的烤肉味。沈恬跟他收拾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味道没那么重,周慎之进次卧,取了一份檀香出来。
他低头在沙发桌旁点燃。
好闻的香味飘了出来。
沈恬探头问道:“这是什么?”
他放下打火机,指尖拨着香料,道:“龙涎香。”
沈恬啊了一声。
“我们之前做过一期中国香料的专访,我们国内的香料其实很多,而且还有一些是专门跟药膳一起制作的,不单单是为了提香,更多是为了安神以及治病。”
周慎之听着笑着靠在扶手上。
“对,国内的香料制作过程很繁琐,有些材料更是价值连城,也有很多被收藏家给收藏了,普通人就很少见到。”
沈恬走过去,闻了闻。
“你这个,肯定价格不便宜。”
周慎之唇角微勾。
“你喜欢吗?”
沈恬:“喜欢啊。”
“喜欢就好。”
他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清澈,好听。沈恬耳根泛红,看了一会儿那龙涎香,沈恬就去拿睡衣洗澡。
她路过书房。
他坐在书房指尖夹着烟,手握着鼠标,正认真地看着电脑。
沈恬走进洗手间。
开始洗澡。
香香的沐浴上了身,她才感觉舒服一些。
烤肉虽好吃。
但是也太油腻啦。
洗完澡,穿上带着樱花香味的家居服,沈恬伸个懒腰,打着哈欠洗漱,然后她走过去准备把沐浴球取下来,搓洗一下。
结果。
脚一滑。
砰——
她尖叫了一声。
整个人摔地板上去。
这一声“砰”大得很。
周慎之按鼠标的手一顿,下一秒,刷地起身,大步走出来,一眼就看到洗手间里的场景。
沈恬跌坐在湿润润的地板上。
她按着腰。
正试图要起来。
周慎之眉心一拧,走了进去,蹲在她跟前,按住她肩膀,“别动。”
沈恬抬眼。
眼眶含泪。
“我好像扭到腰了。”
“我知道,你别动。”他把她白皙但是弯曲的腿拉开,沈恬忍着疼,她拖鞋直接穿到脚踝处,白皙的小脚此时红通通一片,他修长的手按着她脚踝,把那拖鞋取出来,他低声问道:“脚疼吗?”
沈恬点头:“疼。”
“脚也扭到了。”他说道。
沈恬呜了一声点头。
“对!”
周慎之抬头看她一眼,手伸到她后脑勺,按了按,“疼吗?”
沈恬:“有点。”
“我抱你起来。”话说完,他不等她开口,拦腰把她抱起来,沈恬今天穿的睡衣是那种丝绸款的,很柔软,但因为是白色,有点点透。
她赶紧把头发往下拨。
红着脸。
周慎之没注意到这个,把她放在沙发上,拿个抱枕给她靠着。
沈恬坐正。
但腰好疼,她想了想,直接趴在扶手上,她一手指着后腰,“这儿好疼,周慎之,你去我房间拿药水,要白色的那一瓶。”
周慎之听罢。
站起身,走进主卧。
沈恬想了想,又说道:“在衣柜最下面,有个医药箱,里面有,那是我爷爷自己调的药水。”
不一会儿。
周慎之拎着一瓶白色小瓶。
上面是沈业林自己写的字【铁打扭伤专用药】。
“是这个吗?”周慎之把药在她面前晃。
沈恬点头。
“就是这个。”
她拿过来,拧开盖子就要往掌心倒。
“你处理得到后面的伤口?”周慎之抱着手臂轻轻一问,沈恬动作一顿,她抬起眼睛,他低垂着眼眸。
昏暗光线下。
桃花眼深邃如墨。
沈恬一顿。
她眨了眨眼。
“那怎么办。”
周慎之拎走她手里的瓶子,走到沙发旁,半蹲下,道:“我帮你,你忍着,如果太疼了,就跟我说。”
“我们自己处理完,如果没有缓解,我就送你去医院。”
沈恬紧抓抱枕,立马拒绝。
“我不去医院。”
周慎之眯眼。
笑了。
“由不得你。”
说完。
他看了眼她的腰。
撩开点儿上衣。
女生细致的腰身露了出来。
周慎之一顿。
随后,他拧开瓶盖,倒出那浓郁的药水,两手搓热,按在她的腰上。
沈恬猛地咬牙。
他嗓音很低。
“开始了,忍着。”
“嗯。”
可惜。
男生的力道再怎么收着。
还是挺大的。
沈恬很快疼地哭了起来,她咬着沙发上空调被的边角,忍着疼细细地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周慎之准备无视。
不疼好不了。
后来,她哭得太厉害了。
他眯了眯眼。
松开了她。
下一秒,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
客厅的灯很暗,头顶那盏是一盏琉璃灯,她眼眸里全是打转的泪水,几丝头发沾在眼角,柔软无措的样子。
周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