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接触到白金波担忧的目光,他连忙回道:“不好意思署长,在想案子。”
白金波看着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人啊,不能一直紧绷着,会断的。”
江月楼点了点头,望向窗外,发现不是回警署的路,疑惑地问道:“这是……去哪里?”
“天韵园。”
一听地名,江月楼就知道要去干什么了,连忙冲着司机大喊:“停车!”
司机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减速,刚要踩下刹车,又听白金波严厉道:“继续开!”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决定听从白金波的命令,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向天韵园开去。
“署长,说好的在警署边上吃顿便饭。我现在等着破案,没有心思听戏。”
白金波抬起手指在他脑门上狠狠戳了戳:“你啊你,有时候真的太倔。这饭局是展司长组织的,早就约好了,如果你正在执行公务的关键时刻,我绝对不带你来。可现在明明事情暂告一段落,是等待期,是间歇期,你不能光顾着办案,忘了同侪之谊啊,这也是为官之道。”
江月楼摸着头,嘀咕着:“我只知道为人之道。”
“犟,现在教你也不迟。你昨天硬闯海关,赵科长也没怎么着你。他要是有心,上报到海关署长那里去,这事你还真不好收场。月楼,等一会儿给璟明赔个不是。”白金波恨铁不成钢,只好明着指点一番。
他的苦口婆心江月楼还不领情,“什么?他赵璟明显然就是在包庇景城走私的黑手。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官运亨通,而展兄和您还要和他虚与委蛇。”
白金波苦笑起来:“月楼啊,你想实现你的抱负,你想让景城按照你的想法进行,但是你够强大吗?为了让自己强大,你说的所谓虚与委蛇的事只能去做。”
江月楼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放弃和白金波争论,憋着一口气看向窗外。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天韵园门口极为热闹,人来人往的,黄包车、汽车都停在门口。
它的正门屋檐挂着一排火红的灯笼,随风摇曳着,招摇得大老远就能看见。
一辆汽车停了下来,赵璟明最先从副驾驶下来,恭敬地拉开后座的门,展君白从容下车,整了整一身挺括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