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司长。”玉堂春拱手向展君白行了一礼。
“不必拘礼,进来吧。”
玉堂春解下斗篷,递给邱名,向着展君白走过去。他身后的男孩躬身将行头放在茶几上,便和邱名一起离去了。
“玉老板快坐。这孩子是你收养的孤儿?”
玉堂春在一侧单人沙发前坐下:“谢谢展司长。”他没想到展君白竟将他的事调查得如此详细,内心厌恶,面上却笑着回答:“定是紫宁多嘴,展司长见笑。”
展君白看着他满眼赞赏:“仁者之心呐。”
“不比展司长,景城谁人不知您在慈善上的义举呢。”玉堂春亦浅笑吹捧。
“行了,再互夸下去,天都黑了。”
玉堂春坦然一笑,两人总算聊起了戏剧。
“你入行几年了?”
玉堂春微微欠身,实话实说:“自小就练唱了,至今,一共十三年。”
“童子功啊。我之前在景城,好像没怎么听过你的名头。”
“我不是本地人,从阳城来的。前几年军阀乱战,父母兄弟不幸亡故,才来了景城谋生。”
展君白叹了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唉,乱世中生存不易,最苦的还是百姓。”
他这副面孔看在玉堂春眼中,只觉得恶心,努力压着心里的仇恨,违心道:“展司长慈悲。”
展君白对他的话很受用,看向桌上的行头:“这是……虞姬的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