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还挺灵通。”江月楼领着他们往办公室内走。
孙永仁语速超快:“哪是我们灵通,整个警署现在各种闲言碎语,我和宋戎早上一到,光您昨晚的事迹就听了五个版本!”
“哦?都有什么版本,说来听听。”江月楼心情不错地在沙发上坐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似在听别人的故事。
“有说您实际就是金马堂的头儿,什么打击鸦片是为了铲除异己;还有说您和陈医生是内外勾结,牟取暴利的……”
孙永仁还没说完,江月楼就忍不住笑出声,他无语地摇摇头:“无稽之谈。行了,说正事,别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他看向宋戎:“消息如何?”
“那些香皂市场上并无售卖,我们跑了景城几乎所有的大商行,没一个老板见过。包装纸应该只是幌子,小范围内流通。”
江月楼思索片刻,接着问:“洋行呢,也都查过吗?”
“毫无线索。”
江月楼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大脑正快速运转着。
孙永仁在一旁补充:“还有一个消息,刘青峰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猛然抬起头,看向孙永仁,表情严厉。
“今天早上四五点的样子。刘家起火了,火势很大,全家十三人没一个活口。”
江月楼神情凝重:“昨晚下了那么大一场雨,到处都很潮湿,火势之所以能够迅速蔓延,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您猜的没错,现场有很浓的煤油味儿。这是灭口。”
江月楼叹了口气:“百密一疏,还是哪里出了纰漏,被金马堂的人发现了疑点。”
孙永仁垂着头,颇为自责:“是属下失职。”
“他们早就策划好了,防不胜防。”江月楼摆了摆手,“第一步,陷害陈余之,用鸦片栽赃。第二步,把我牵连进去,转移视线,争取时间。第三步,杀人灭口。但是一个人只要有行动,必然留下蛛丝马迹。从刘青峰的社会关系,以及昨天下午进入余之堂的病人入手。这两者之间,应该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