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为此事。”展君白苦笑了一声,放下杯子,表明自己的态度:“抱歉了,楚小姐,如果是这件事,我不便插手。”
“江科长是你的朋友,他很信任你。”
“楚小姐,我也一样,信任他,欣赏他,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并非因为月楼不得势而选择疏远来避嫌,实在是无法苟同月楼的所作所为,还有他坚持的治世之道,那实在太荒唐了。观念不合,信仰不合,这是我不能原谅他的原因。”
“我不为他开脱责任,但这件事月楼也是有苦衷的。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请你相信我,这是意外,是他情绪病失控后的意外。”
展君白觉得楚然着急为江月楼辩解的样子有些讨厌,语气有一丝不耐:“既然生病了,就该在医院里治疗。等他病情好了,你再见不迟。”
楚然对他的心思浑然不觉,依旧想要说服他帮忙。“我只想确认下他现在的状况而已,我保证不会耽误或影响治疗。”
展君白有些犹豫,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她那双美丽的,布满恳求的眼睛。
“拜托。”
这一声可怜兮兮地哀求直接让展君白弃械投降,妥协道:“你稍等,我去书房打个电话了解情况。”
“谢谢展司长。”楚然笑颜如花,瞧得他怦然心动。
准不准探视江月楼,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精神病院也是他的势力范围,丝毫没有难度,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要撇清这层关系。
他知道是陈余之想要探视,楚然只不过是来当个说客而已。这倒也不是不可以,他正好可以亲自瞧瞧江月楼到底反骨到什么地步,是否六亲不认,连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放在眼里。
他嘱咐华沉生提前清场,并安排一间可单侧观察的房间,想要看一出好戏。
回到楼下,看着楚然殷切的目光,他温和说道:“我托我叔叔通过委员会那边找的关系,院方同意探视了。不过……”他顿了一下,为难地说:“院方只给了一个探视名额。而且,只有十分钟时间。”
“一个人?”楚然有些诧异。
“是啊。我本想陪你一起去的,现在看来不大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