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这么想过。”陈余之急忙表态。
“哦?那你觉得那四个人,我该不该杀?”
陈余之张口欲言,又有些犹豫,不知自己该说谎还是据实回答,又是否会影响他的情绪。
他见江月楼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他深呼吸一口,决定据实相告:“我认为……不该。”
江月楼拍桌大笑起来:“既然不该,那在你眼里,我现在岂不是个暴力杀人狂?”
陈余之急忙解释:“不是的,你是因为情绪的刺激作用,发了病……”
他的话被江月楼打断,蛮不讲理地说:“果然,你也认为我有病。”
“我说的是情绪病……”陈余之越解释越乱,不觉拔高了声音。
可江月楼像是故意和他作对,再次打断他的话:“情绪病属不属于精神问题范畴?”
陈余之沉默了,点了点头。
江月楼又问:“送我来做精神验证,也是你的主意吧?白金波那老头儿可不知道这些西方医学的名词儿。”
陈余之有些不悦,纠正道:“白署长是你的恩师,你怎么能这么称呼他。”
“恩师?”江月楼痞笑着,“我不过是他上位的棋子而已。他利用我坐上了署长的位置,用我固权,将警署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现在觉得我惹了事,没用了,干脆一脚踢开,你们里应外合,把我送进这鬼地方。”
陈余之从不知道江月楼竟会如此是非不分,顿时气结:“你……你现在简直不可理喻。”
此时,江月楼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端正身体,整个人淡漠而疏离。“那你还跟我聊什么,浪费时间。滚!”
陈余之嚯得起身,死死盯着他,眼前的男人令他觉得陌生,仿佛那些共同经历的磨难不过是南柯一梦。
“愣什么?还不滚?”江月楼瞥了他一眼,再次冷冰冰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