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别人可能是陈余之,也可能是楚然,或者和他有杀兄之仇的赵墨清。
但不管来者是谁,他都有办法过关,只是一想到陈余之愤怒失望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叹息。
正想着,护工打开了他的房门,放风时间又到了。
他心不在焉地走到一处角落坐下,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有一道人影突然从他眼中滑过,似乎有些眼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视线追了过去,发现那是一个清洁工人,正拿着一把扫帚低头清扫地面,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无不同。
也许是瞧错了吧!江月楼嚼着狗尾巴草的根茎准备移开视线,那个清洁工人却突然抬起头来,一张无比熟悉的脸猛然撞进他眼中。
孙鹤铭?他不是死在香港了吗?江月楼脸色一变,霍然起身。
清洁工人似乎也注意到他的凝视,快速转身,拿着扫把疾跑而去。
江月楼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竟发现院子一处铁丝网的侧门没有关闭,立刻拉门跑了出去,将身后精神病人乱糟糟的动静甩在身后。
他看见清洁工人一路疾行,便也加快了速度,两人一前一后跑到了精神病院一处偏僻的角落。
这时,清洁工人不再跑了,而是转身等着江月楼追上来,好像故意将他引过来一样。
江月楼跑到他面前,紧盯着他的脸,充满了戒备。
“我见过你。”
孙鹤英阴冷地笑了一声:“准确来说,你见过的是这张脸。”
“你和孙鹤铭是孪生兄弟?”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叫孙鹤英,认识一下,江科长,哦,不,在这里你是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