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我不会让你白死。我已经发现了三爷的身份,等我揭开他的真面目,将他绳之以法,我再来向你谢罪。江月楼的醉眼逐渐变得清醒,他将酒瓶子重重地顿在地上,内心再次坚定起来。
这边江月楼和展君白都以为陈余之已经死了,但事实是,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被救了回来。
楚然守在他的病床前,满脸劫后余生的庆幸:“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你安安心心养病,小白我托人先帮你照看着。”
陈余之淡淡地应了一声,情绪低落,楚然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默默坐在椅子上。
病房内安静了一会,陈余之虚弱地开了口:“那晚,你看到他了吧?”
楚然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但还是回答道:“是,还有孙鹤英。”她见陈余之又要费心神思考,连忙阻止:“你现在刚从死亡线上回来,别想这些不痛快的事了,劳心劳力。”
她起身倒了杯水,又道:“你这次真是命大,子弹擦着心脏过去的,医生说就差一点……”
听着她的絮叨,陈余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等下,你是说子弹没有穿心而过?”
“没有,但很近。”
陈余之眼前一亮,神色轻松下来:“江月楼对我动手是被迫的,他在救我!”
他的话令楚然非常不解:“开枪是救你?什么意思?”
“之前他提过一个案例,白署长在救一个被怀疑的警察卧底时,故意挨着他的心脏开枪,但实际不伤心脏,帮他洗脱嫌疑。”
楚然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说,江月楼这招看似杀你,其实是为了救你?”
“没错。这和白署长那招如出一辙。而且,按照他的枪法,如果想置我于死地,那么近的距离,不应该失手。”
楚然顿时高兴起来:“换句话说,江月楼没有真的加入金马堂,甚至,连他去精神病院,也是设计好的。”
陈余之点了点头:“极有可能。现在回想起来,江月楼每次对我表现出极大的敌意时,都是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两次是孙鹤英在场,还有一次是在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