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授年轻时候潜心研究,三十好几也是独身一人,年轻时恃才放旷,用曾经还在研讨会上嚣张开口,说人类的身体就是血肉的机器,唯有精神领域才是至高。
说完这话没多久,白教授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住进医院后,被治疗“血肉机器”的各科大夫,轮流笑着参观。
师公当时就是参观者之一,是笑的最开心的一个。
白教授气不过,天天拄着拐去堵师公,两人吵着吵着,有一次差点大打出手,院长出面才把两人分开,所有人都以为两人一碰就炸,有活动还特意分开两人。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私底下暗通款曲,等把结婚请柬给医院人发出来的时候,整个医院都差点炸了。
以上描述都是来自老一辈医生描述,白教授一般不怎么谈自己的恋爱情史,司云弈更不会去问,只知道白教授虽然经常挨骂,但两人感情一直不错。
“云弈,你放心,你爱人一定会没事的。”
看司云弈一直不说话,师公温柔开口安慰。
“我相信老师。”司云弈抬眸微笑,如果白教授无法解除楚君烈的后遗症,那基本意味着无解,只能接受现实。
看司云弈善解人意的模样,师公叹了口气,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我早就跟他说了,再不要用这一套催眠手法,他非不听,你看现在,又害了你的爱人!”
“之前还有人出了问题?”司云弈听出师公话中的潜台词。
“不瞒你说,我和他认过一个干女儿。”师公一谈起这事,也是头疼。
“前两年干女儿带着她对象来看望我们,那小伙子长的周正,脾气也不错,家庭条件更是没话说。
我觉得已经挺好,但他觉得不怎么样,在餐桌上挑起话,一套激将法用的小伙应下挑战,结果催眠完之后,到现在都没想起来他未婚妻是谁!”
师公看着阿姨倒来茶水,端来果盘和点心,立即让司云弈尝尝。
司云弈端起茶水,眼底带笑的看向师公。
“后来,干女儿带着小伙来,想要解除催眠,但他却说解除不了,只能靠自己。
小伙用了几月时间没想起来,转头就去追了别人,干女儿哭了好几天,好好一桩婚事被他搅黄,他还挺高兴,说是提前止损。”
师公也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水润嗓子。
“后来呢?”司云弈做出倾听的姿态。
“后来,我看孩子哭的可怜,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出去玩玩散心。
那老家伙,竟然在她前未婚夫要和别人结婚的时候,又去催眠小伙一次,让他在婚礼现场只能说真话,你师父还把我也拉去看。”
师公苦着脸,“你是不知道那场面。
牧师问小伙说:‘愿不愿意娶他面前的人为妻。’
小伙说:‘愿意个屁,我约过的人,比她漂亮的有的是,我就是到年龄了,父母催的紧,看上她性格好,娘家又没什么本事,婚后我还能继续玩,要不然谁愿意娶她。’”
师公一脸无语,“牧师从业几十年,都没见过这场面,现场一片哗然,男方父母努力压着场面,说是新郎喝醉了乱说话,才勉强控制住。
之后牧师又开始问,就是无论疾病还是健康、富有还是贫穷那一套话。
新郎一听,更坦诚了,说如果新娘生小病,他还能接受,嘘寒问暖给包药谁不会,如果是大病,凭什么让他照顾,还不离不弃,如果自己有了钱,肯定要找更好的。”
师公想起当时的场面,就直做深呼吸。
“新娘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一套,当场就是一个耳光,台上新娘和新郎掐,台下新娘家的人和新郎家的人打,酒席上的肘子都被拿来当武器,那场面简直……”
师公摆了摆手,“之后凡是他去的结婚宴,我都不敢去。”
司云弈闻言笑了笑。
“我倒也不是生气他的目的,揭穿一个人真面目的方法有很多种,他偏偏要用催眠,好好的治疗手段,让他在违法的边缘跳腾。
你说这些事如果传出去,以后要是他的病人去抢了银-行,说是他催眠的,你说警-察是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