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下一秒,枭的另一只手却从怀里掏出个小包裹晃了晃:“不过嘛,若是得到为父的认可,这荻饼就奖励给你吃。”
…………
幼年受训的场景开始模糊,变成了另外一幅画面。
穿着狩衣的清秀男孩吹着笛子,坐在樱花树下。在那漫天的粉嫩花瓣之下,来自源之宫的美女忍者踩着乐律而起舞,那舞刀时轻灵巧妙的身形宛若天边翩翩流转的浮云。
“不要再看了!”
披着斗篷、将长发一丝不苟盘起的蝴蝶夫人仅仅使用了一根千本(一种细长的飞针)就撩翻了狼。然后一脚踩在他胸口,木屐快要陷入肉中,那种气闷和血液不畅的感觉清晰可闻。
“不过是幻象罢了。”蝴蝶夫人失望地说,“巴大人和丈大人都已经死了……这样的幻象都无法破解,看来你没有使用幻术的天赋啊,小狗。”
“我的名字是狼,不是小狗。”
修罗听见自己的身体发出了这般声音。
“哦?”蝴蝶夫人冷笑起来,“那就用你的实力来证明一切。”
于是他感觉胸口的那只脚踩得更加用力、几乎吐血。都多少年了,这种被人踩在脚下的痛苦都快要遗忘了。
后来发生的具体事情他已经忘了,但依稀还记得,蝴蝶夫人最后休息时还是满脸嫌弃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啧,小狗,跟你义父一个样,为了几个钱就拼命。”
修罗没有说话,只是手心里攥紧的几个金小判被体温烘烤得暖呼呼的。
…………
“狼。”
有人叫住了他,修罗回过头,看见来人是冷着面的少国主苇名弦一郎。对方背着赤红的大弓,尽管面上仍有少许稚气,但走路已经开始虎虎生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