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少有被人如此不讲情面的拒绝到脸上,五条先生大为诧异。眼看泉绕开自己的腿走向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的同时转身去问跟在后面的监督辅助:“伊地知,我今天看上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既是后辈又是下级的伊地知洁高一时没能跟上他的思路,五条悟一听就摆出张嫌弃脸借机欺负他:“笨啊!当然是问你我今天看上去帅不帅!除了歌姬从来没人这么对待我的,难道说不小心染上了咒灵的臭气?不应该啊,我明明一直开着无下限……”
絮絮叨叨的碎语戛然而止,五条先生怔在原地:“……”
无下限在接触到小林泉的瞬间就已经停止工作了,作为承载术式的咒术师,咒术世界当之无愧的最强,他居然没有意识到。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合理,仿佛世上本就不应存在什么恶鬼幽灵诅咒怨念,也没有一群用生命隔开此岸与彼岸界限的、名为咒术师的人。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发青年站在警视厅大门口放声大笑,来往行人无不用看神经病的目光悄悄扫视。
脸长得真俊,可惜了脑子有病。
伊地知不安的小声催促五条悟快点走,一点儿也不想留在这儿丢人现眼。这位实力超群却喜怒无常的前辈堪称咒术师中的泥石流,张嘴惹翻一屋子人的事儿半点不稀奇,要不是有着前后辈兼上下级的关系,他估计连自己这个说是监督辅助实为背锅侠的司机也不会有。
呵,一个人坐新干线往任务地点赶吧你!
五条先生笑够了,格外神清气爽的抖擞抖擞精神:“走了伊地知,我要回去让人查查小林泉的生平履历。按道理讲,这种奇怪的能力既然存在,那些老不死的应该早就盯上她才是,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多年。”
“什么奇怪的能力?那位小姐很特别吗?”一脸猝死相的伊地知洁高推起黑框眼镜,无神的眼睛看向警视厅大楼上的某个窗口。真希望五条前辈多少收敛点,早早报备完早早回东京。他可是听说过很多关于横滨这边黑1手1党的坊间传闻,别说五条家的家主,哪怕天皇来了该没脸面还是一样没脸面。那群亡命之徒根本不懂贵贱尊卑,也没什么上下内外的概念,不过一群为着生存聚拢的乌合之众罢了。
这些难听话自然是总监处的大人们说的,听得多了伊地知洁高心里反倒偷偷憧憬起那个代表着自由与叛逆的符号。
——难道说今天黑1手1党们都放假了吗?各处街道看上去比东京还要安全些,就连被五条先生拦下胡搅蛮缠的圆脸女士脾气也特别温和。哦对了,刚才广场前聚集着那么多人,好像都是为了来向警察证明她的无辜与清白。
额……话说,那样一位女士,能犯什么事?
五条先生跟没听见似的不再回答,伊地知索性拖着脚步回头看,她正站在黑色轿车旁和里面的人说话,也许是道谢?这时远处又赶来了几辆公务用车,打头那一辆停稳后走下来个面目严肃的男人,两人互相交换了些礼貌的举动,最后圆脸女士拉开最前面那辆黑色轿车坐进去,离开警视厅。
转回头五条先生已经跑没影了,倒霉的社畜只能转身先回车上。等会儿那位嫌麻烦的大少爷肯定会打电话要他把车开过去,有什么话等那时候再说。
泉完全没有想到森先生会亲自来警视厅接自己回港口,说明此次portmafia在与国会的交锋中大获全胜,但凡出手必有大佬倒下的特搜部居然也有无功而返的一天……
啊,我果然在财务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