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我与鬼王之间有宿怨。”
桑岛慈悟郎信了,他道:“既然如此,你放开我。”
然后我杀了你,我会为你报仇的。
江华:“……”
我傻吗?
“桑岛师父,请为我联系鬼杀队当主。”江华在桑岛慈悟郎犀利的目光中,道:“帮我送信就好。”
夜晚,江华暂时居住在了桃山,送信的鎹鸦早已消失在夜色中,桑岛慈悟郎就拿着日轮刀守在江华住处的门口,心想不愧是贵族,心脏的要命。
桑岛慈悟郎早已过了少年热血的时候,他知道维持那么庞大的鬼杀队需要付出多少努力与金钱,他不想给主公添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为江华用山脚下的镇子威胁他,说如果不照做,那么他就断开镇子上租户的钱粮来源,以他的身份绝对可以做的到这点。
就算没有山脚下的镇子,江华也有一百零八种方法给鬼杀队添堵,比如说让政府断开暗地里给鬼杀队的支持,劫走鬼杀队当主的赚钱渠道什么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鬼杀队的赚钱渠道、政府通道是什么,但先威胁一下准没错,一个维持了近千年的组织不可能只靠人们的一腔热血。
而江华要接近鬼杀队当主的原因很简单,他需要收集鬼舞辻无惨散落出去的鬼血(直接问鬼王要血的话是在找死),他倒不是不能再组建一个寻找鬼的势力,但能有和鬼争斗了一千年的鬼杀队厉害吗?鬼杀队的一切都是现成的,不利用一下岂不可惜。
江华在战斗中已经明白这具身体要变强的渠道:一是鬼王的‘原血’很重要,越多越好,二是要找实力强劲的对手,以此激发血液中的力量。
这两点鬼杀队都可以为他办到,何必舍近求远,当然,如果对方实在不同意那就没办法了,到时候就只能找一个鬼杀队队员,然后尾随对方……
“啊,好饿……”饥饿感又在背刺他,自从成为鬼后,江华无时无刻都处于饥饿状态,竹千代还趴在桌子上守着他,门前又有个超级甜的点心蹲守在那里,他吞咽了下口水,在竹千代发呆的目光中,刷一下打开门。
门外的桑岛慈悟郎马上将手搭在刀柄上,江华抬头看着月光,心想,我为什么不能像是植物一样活着呢。
但这是不可能的,仅凭日晒他就无法克服。
当晚,桑岛慈悟郎的桃山秃了四分之一。
鬼灭世界的第二日,天气晴朗,空中旭日徐徐升起,竹千代把这间房屋给封的死死的,不肯让桃山的任何一个人靠近。
桑岛慈悟郎看了眼竹千代,仍旧抱着日轮刀站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他叹了口气,心里也很悲伤:亲人逝去的确痛苦,但将非人之物当做原本的人来对待,究竟是清醒还是糊涂呢。
竹千代才不知道桑岛慈悟郎在想什么,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握着少爷逐渐变得僵硬冰凉的手,那时他也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冰凉起来,他哭了好一会儿,跑到厨房去烧热水,等他提着热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少爷穿的单薄,站在廊下怔怔地看着庭院的景色。
他很清楚少爷身上的变化。
但是这变化也并不大。
在他看来,这点变化根本算不上变化,少爷的本心依旧是以前的样子,他只要知道这点就可以了。
午后,送信的鎹鸦带着新的信件回来了,桑岛慈悟郎拆开信封,认真的看了起来。
「慈悟郎,见字如晤:
……有关一之濑君的事我已在信中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