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只废物

可是!

她的幻想却又是那么肆无忌惮:

“金发少年”的蝎尾绕过脖子,撩过锁骨,垂至胸前。他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无名的水渍沾在他的腰间,勾勒出涩气的腰线……但这绝不是最让人脸红的。

“金发少年”顶着一双奶白色的猫耳,猫耳中央还有淡淡的粉,一抖一抖的。

淡金、奶白、嫩粉……极致的色调对比……而奶白的猫尾娇娇地勾在女孩的大腿间……

空面色爆红。

衿、衿怎么……!

身后传来衿的声音——“道具……拍照……记录……”

空猛的转头,以大声掩盖羞涩:“衿!”

…………

少年的声音里满是谴责,我讪讪打消主意。

我努力挽救我岌岌可危的名声:“空,虽然我的幻想朋友是你,但我真的是把你当爸爸在孝敬。”

哦我的老天鹅啊,我快不认识“幻想朋友”这个词了。这明明是童心的代名词,为什么偏偏被我染上了黄色?

我有罪。

空深吸一口气:“要不起。”

风神啧啧称奇:人类的承受能力是无限的。

不过……温摸摸下巴,他们两个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朋友之间,是这样相处的吗?

…………

我们看到了一个叫“斯坦利”的冒险家,他是个难得的有幻想朋友的成年人。

他的幻想朋友是……他自己?!

…………

“斯坦利”不是冒险家斯坦利,他是被朋友救下的悼念者。他的朋友斯坦利为了救他死在了无风之地,而巴巴托斯为他带回了他心心念念的灵魂。

这个斯坦利以朋友的身份活在世界上,宣扬冒险家斯坦利的事迹,以此希望世人不要忘记他的朋友。

我被空托着坐上了大教堂前的雕像。

空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

温迪在傍晚的清风中,轻轻抚琴。

暴君、革命、为了冲出暴风去见见天空……

风精灵、少年、朋友、蒙德之始……

派蒙好奇地问:“那个少年呢?”

温迪笑了笑,沉默地望向风吹来的方向。

空:“派蒙,我要吃苹果。”

我:“派蒙,我要吃日落果。”

异口同声:“谢谢派蒙。”

被迫去准备食物的派蒙:……

她嘀嘀咕咕地飞走了。

派蒙走后,温迪长叹一声:“你们可真是聪明啊。”

那个少年怎么了呢?

风精灵又为什么以朋友的样貌行走世间?

风神巴巴托斯的琴声里又为什么含有思念?

这一切,就让风带走吧。

有时候,朋友之间不需要刨根问底。

只要,静静地陪着朋友,享受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