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庭没什么特殊的,只不过是有两个比较奇怪的父母罢了。
父亲是一家公司的总裁,母亲是一个集团的策划,他们轰轰烈烈地在大学谈恋爱,从校服到婚纱,他们令无数人艳羡。
我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在我六岁以前受尽宠爱。但是,爱情是有保质期的,他们甚至没有度过七年之痒。
也不能说他们的爱情短暂。
他们只是,爱上了其他人。
父亲喜欢上自己的秘书,母亲喜欢上她的资助对象。两人的爱情不再,于是心平气和地离婚。
在我八岁的时候,爷爷告诉我他们离婚的消息。
那个冷酷的老人有一双冷灰色的眼睛,他说:我不承认蠢儿子的二婚对象,也不承认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所以我只会选择你,我会教你如何做,但你要记住——你没有资格继承我的东西。
我是爷爷和父亲的博弈工具。
而我的母亲,她告诉我:我已经有了新家庭,我会给你抚养费,但你不要奢求太多。
八岁的我,欣喜地用零花钱买了口红想要给妈妈过生日的我,被妈妈赶走了。
我对爷爷哭着喊着要妈妈。
而老人禁了我三天的饭菜。
饥饿、泪水、冷酷的灰色……我把口红折断,冲进了厕所。
爱情是有保质期的,我父母的爱情没有超过七年。
但是,他们的新爱情却比他们的爱情长久。
父亲顶着爷爷的压力一切归零、白手起家。母亲明明那么爱漂亮,却甘愿为一个男人洗手做羹。
其实,只有我是例外。
…………
我的手边不知何时摆上了蒲公英酒,我一杯又一杯,大脑似乎很清醒,但我看不清眼前。
一团模糊又耀眼的金色慢慢靠近,我迷迷糊糊地伸手抓住它。
我抬头,仔细地嗅嗅。
观察一个物体,用眼睛、鼻子……
还有嘴巴。
我张嘴咬住,磨了磨:咬不动……
鼻子轻轻动了动:好闻的草木清香,有点想睡。
我沉沉地睡过去。
…………
迪卢克冷静地放下酒杯,问无奈的旅行者:“二楼有房间,你需要吗?”带一个醉鬼回家可够呛的。
空扒拉下咬他头发的女孩,叹息着背起女孩。
“没事,谢谢迪卢克老爷。”
酒馆的喧嚣渐渐远去。
耳尖的路人还能听到少年的苦恼。
“……原生家庭太烂了啊……是个长时间的目标呢……派蒙,忘了我今天说的话,不许说给任何人听,特别是衿。”
又传来一声谴责。
“空……衿……”
路人总算听出来了,那是旅行者的声音。
——“衿会跑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