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能传到这边来,想必比她们听说的严重多了,卫珉鹇挑眉:“那又如何?”
“能如何?徐小姐把常鸿禧骂了一顿呗。”
这本只是个小事,可常鸿禧在台上书写的时候从袖子里把这个荷包掉出来将事情推到了个沸点。
“看这个样式确实是徐小姐喜爱的。”
“谁说不是呢,她喜爱兰草,喜爱若草色,闺阁里几乎人尽皆知。”
“这也真是,本来一个是中书令家的小姐,一个是廷尉家的公子,请了命结为佳偶不就得了,还闹到这宴上来。”
“不过谁知道是不是为了要讨一个’赐婚’?”
中书令对这个女儿不算十分上心,可毕竟事关女儿名声,他听到愈发严重的议论,额角的青筋都跳了一跳。
常鸿禧站出身来:“启禀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想请皇上成全。”
皇帝对这个年轻人还算有印象,他点点头示意:“说。”
常鸿禧二十有一,凭着他老子的福茵在京中捐了个七品闲官儿,他本不是个有大才的,何况常廷尉家中还有更出色的次子,对这个成日走鸡斗狗的大儿子就不怎么上心。
“臣和中书令家的大小姐情投意合,互许终身,想请皇上赐婚!”
一时间场上都安静了下来,徐宏远差点拍案而起,站出列来:“启禀皇上,常公子所言纯属污蔑则个,小女灵犀自小教养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哪去结识常公子,何提什么情投意合!望皇上明鉴!”
常鸿禧在上京贵人圈名声真的臭,成日走鸡斗狗不说,好女色是远近闻名的,府中正妻未娶已经有了三个姨娘,七八个侍妾,青楼里还有好些个相好的,那徐灵犀则是闺秀圈有名气的好姑娘,明年就十六好年纪了,正好赶上三年一次的大选,中书令还有自己计较呢,这要是让他讹上了还得了?不就竹篮打水了么?
“徐大人,泰山大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我与小姐当真是情投意合的,她也说过非我不嫁,您就成全我们吧!”
“全是一派胡言!”徐宏远更生气了,花白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他是个读书人,也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就着几句“一派胡言,满口胡说”说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