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给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她床边:“殿下在水里的时候说了从了本王。”
“???”
这话听着怪诞。
“不知殿下何时兑现诺言?”他微笑,一脸希冀。
“……王爷面孔如此之多,本宫一时倒是有些怯怯,合作的前提是坦诚和信任。”
他说那事牵扯太大,所以上次二人并未谈拢,不成想他真有这个本事回到上京来。
北堂曜看着是个玩世不恭的,一双桃花眼眨啊眨:“殿下身边危机四伏,和小王合作,有利无害。”
卫珉鹇凉凉地看他:“做生意也得有筹码,王爷的是什么?”
他一直双手拢袖,卫珉鹇见他平时就总是这个姿势也没在意,没成想他打开手,五个指节是修长的很,手心里的是雪白的,当中躺着的,是一只翡翠飞鸾的耳坠。
“你”
她惊疑不定,北堂曜修长的指头把玩着那只耳坠,“蕙长公主原来和殿下有关。”
这个有关当然不是明面上的姑侄关系,这翡翠飞鸾耳坠五月十一夜里掉在了宫外,常鸿禧拿出一只却不知另一只去哪了,她一直在想另一只在哪里,没想到在北堂曜手里。
她收了调笑,脸上严肃起来。
北堂曜轻笑:“殿下不必紧张,常鸿禧不是本王的人,这只耳坠是当晚手下捡到给本王的,想必另一只则是让常鸿禧背后的人捡了去。”
“王爷知道常鸿禧背后的是谁?”
“殿下不也知道吗?”他们两个都不是表面的样子,好比他不止是个绣花草包的质子王爷,她也不止是禁宫里娇养的公主——自从发现了这个秘密开始顺着根掘进,他倒是意外地知道了许多有趣又有用的事情。
若卫珉鹇没有料错,常鸿禧背后的应当是江昭媛,这答案也不意外,常鸿禧的生母就姓江;只是江氏,翡翠飞鸾若是她拿到了翡翠飞鸾,凭她的性子就不会仅仅闹了泰宁湖上那不大不小的动静,在这点上她倒是一直没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