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鹤州水陆转运使罗恒,跪接旨意。”
那领头的上下打量着罗恒:“这便是罗大人,咱家奉旨来请大人去司运衙门办差,大人可以给家里留句话儿。”
罗恒脚下一软差点没摔下去,给家里留话便是说他犯事了!
可是他一向为官清廉!哪里能犯事呢?
越想越汗如雨下,身边的管家悄悄扶住了他,罗恒转头,握着老管家的手低声说:“照顾好、照顾好吉儿。”
老管家畏惧地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羽林卫,颤抖地说:“老奴定会照顾好小少爷,老爷您”
话音刚落,那羽林卫几个便上来押着罗恒,上了门口准备着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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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瑜鸣今日穿得精神,一副玉冠束发,他面白无须,笑得十分和煦地坐在鹤州漕司衙门大座上。
以前鹤州是块穷地方,他从来都不多看一眼,谁知道就是这样一块穷地方他没看上有人看上了,想到手下送上来的消息,卫瑜鸣都兴奋地指尖都有些微微颤抖。
二皇兄,别来无恙啊
今日这官司也不难,只不过几个打渔的百姓在运河上捞到了几具穿着漕运衙门官衣的尸体,大惊之下报官了而已。
但衙门的人查尸源却犯了难——这些人分明穿着漕运衙门的衣裳,可是鹤州漕运上下每个在册人员都好好地活在世上呢,并没有少人!
皇帝南巡出了这样人命案子还得了?没多久,那十几条大趸船藏身的长薇湾也被人发现了。
卫瑜鸣坐在堂上听罗恒狡辩那是朝廷盐铁使着人运来的官盐,微微一笑,“张大人。”
张仕达从他身后站出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