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瑜鹔手压在惊鲵剑上,闻言道:“臣还要去面见陛下说明事情的原委,只能辜负四皇子相邀了。”
卫瑜鸣当然是不在意的,与他一齐出了门:“不妨事,你我兄弟许久未见,找个时间一定宴请兄长一回。”
卫瑜鹔颔首,向他拜别后,便翻身上马往行宫去了。
此时晚霞大片大片挂在天边,给整个鹤州城洒下万丈橙光,卫瑜鸣现在的心情哪里是一个好字能形容,张仕达跟在他背后两步,卫瑜鸣比划着那夕阳余晖,轻笑:“听闻此街名谓洒金,当真十分贴切。”
街上都是步履匆匆,急着归家的百姓,熙熙攘攘十分热闹,张士达笑道:“洒金街这名字取得名副其实。”
微风拂过,暖暖地十分醉人,卫瑜鸣背着手,望向天边挂着的新月,吟道:“新月已生飞鸟外,落霞更在夕阳西,好意境。”
张仕达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余光轻扫四周,压低声音说:“殿下必能得偿所愿。”
他稍稍抬了抬下巴,长出了一口气,笑得高深:“但愿如此,借张大人吉言。”
第三十九章
鹤州私铁案牵涉两个皇子,淑妃知自个儿也养着皇子,稍不注意就引得皇帝瞩目,半点儿不敢多说话,推说病着,连侍药都不怎么去了。
皇帝生气吗?皇帝自然是气的,听完卫瑜鹔说的话,要不是翻到底下前朝印章,差点又把八宝格上这只汝窑彩瓶摔了。
卫瑜鹔跪在他身后两步不言不语。
“你以为如何?”
卫瑜鹔斟酌了一下言辞,沉声说:“臣不敢妄言。”
“哼。”皇帝冷哼:“朕还没死呢!就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冶铁?冶铁做什么?他真当天下人不知吗?!”
“以为将这事搬到鹤州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